冯大爷爷,“鸡蛋啥的都行,小孩子家家,可不能留下病根。”
冯青青有些心虚地看着冯父,很想说:其实她就是没睡好,早上又哭了一场才会这样的……
对了,还有前几天,被蜜蜂蛰了疼的太狠了,也没有睡好,连续几天没有睡好觉,可不就出毛病,现在心里的包袱扔出去了,她一会儿回去就睡觉,肯定能补回来。
听到吃鸡蛋也可以,冯父就放心了,他们家还有两只老母鸡呢,每天给孩子吃一个鸡蛋还是能保证的。
冯父也没有立刻走,他也在想着怎么提醒比较好,冯青青安静地趴在冯父的怀中,静静地听着冯大爷爷与其他几位老人的交谈。
冯大河说道:“我家有个亲戚刚从梁实水库那里回来,他说之前堵咱们河水的那个大队,现在他们的河里也没有水了,都去梁实水库请求放水呢,可是梁实水库的水位下降得十分厉害,已经放不出来了。”
“该!”冯五爷恨恨地说道。“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能有个好结果,那真是老天不长眼了。”
他们村有深水井,再不济也能去山里找水,有好多地方可是没有深水井,也没有山,断了别人的水和要命有什么区别。
“灾难面前,每个人都会只顾自己,他们有这种反应也是人之常情。”坐在墙边的老村长平静地说道。
“老村长这样说咱们也能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却不能接受呀。”
冯大爷爷叹了口气:“算了,都已经过去了,横竖他们也没水了。”
冯父听了一会儿说道:“收小麦的时候,不是有人来测量,说要在村西边那片地修一条水渠么,咋没有消息了,要是那条水渠修成,咱这边是不是就有两个水库的水了,只要有一个水库放水都够咱们用的了。”
老村长听了冯父的话,慢慢地直起了腰板,对着冯父喊道:“建设,过来扶我一下,我去问问。”
冯父赶紧把冯青青放在地上,把老村长扶了起来。看着老村长准备朝大队部走,冯父继续扶着他,“爷,我扶你过去?”
老村长摆了摆手,“不用,这点路我还是走得动的,现在让去打鬼子,我还能去拼两把刺刀呢。”
“老村长这是宝刀未老啊!”冯大河调侃。
冯父刚回到家就接到了大队通知,让下午先去西地种地。
冯母中午回来,就感到有些奇怪:“我还以为先种村西头那片地呢?”
冯父:“本来是这样安排的,不过……”冯父把冯青青做梦的事说了一下。
冯母转头看向院子里,冯国富和冯国良正拉着冯青青玩,她转过头来,轻声问:“你觉得我们青青这样好不好?”
冯父:“咱们精心养着就行。”哪有什么好不好,能得老神仙提醒肯定是好的,但是要是以闺女的身体为代价,他宁愿没有提醒。
冯母又问,“山上的那块红薯地啥时候说?”
冯父想了一下,站起来,“我现在就去说,就说你上午发现的,这样也不会有人说咱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