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然,干了”。
“这第二杯要感谢洪波,患难之处见真情”。
徐智平感慨道:“要说洪波平时吊儿郎当的,到关键时刻真敢干这杯酒我干了”。
芳菲插话道:“洪波你当时就没有害怕吗?”
任洪波不好意思的说:“气氛到那了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想真有点后怕”。
沈卿尘摸摸他的头:“洪波好兄弟谢谢你”!
任洪波粲然一笑:“卿尘这是我欠你的”。
众人相顾不解其意。
任洪波接着说:“卿尘我说的是进厂报道那天,因为我你没去总厂上班,还和那个人事科的领导结了怨”。
“是这件事呀我根本就没往心里放”。
“你可以大度到当什么都没发生,可我心里堵得慌一直觉得对不住你”。
“洪波说着说着咋还哭上了”。
任洪波擦了擦眼角:“谁哭了”?
“大男人缝针都没见你哭,原来眼窝子这么浅”。
沈卿尘一把搂住任洪波的头:“好兄弟哥到哪都带着你”。
“真的”!
沈卿尘认真的点点头。
徐智平也擦了一下眼角:“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卿尘下午车间找你谈话了吗”?
“找了呀”!
“都说些啥”?
“就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我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范主任也找我了问的内容都差不多”。
多杰拣了一筷子花生米:“我领导也问我来着”。
“我看厂里也就走走形式没啥好担心的”,任洪波没心没肺的说。
“怕不会这么简单”马正邦泯了一口酒说。
“我也觉得整件事好像才开始,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走向”,徐智平有些忧心忡忡。
任洪波气愤的说:“要怪就怪龚强、汪斌、龚海洋这三个混蛋,等我好了找个机会做了他们”。
“你敢胡来你试试”!!沈卿尘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缓和了一下口气:“洪波你冷静一点为他们三个这样做不值当。还有龚海洋和那两个人不一样,他最多只能算个从犯是被裹挟到这件事里的”。
“我看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饼,芳菲明明不喜欢他,他还死乞白赖的缠着不放”。
多杰啪的把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明天我去找他,要是识相的话啥都不讲,不然的话给他个教训”。
“你们都不要乱来,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
任洪波从床上爬起来:“卿尘你说什么呢?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
“洪波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现在还不是报仇时候。再说如果这样做了让芳菲以后在厂里怎么做人,你想过这个问题嘛”!
“这个嘛!草率了”!
“好了,大家的心意我领了。再说一遍怨有仇债有主我不希望你们难为龚海洋”。
马正邦咳嗽了一声:“卿尘说的没错,我观察龚海洋有一阵子了。他这个人本质上不坏,就是有个毛病耳根子软自己没有主见”。
芳菲突然变色道:“整件事因我而起,我明天去找我哥说说让他收拾收拾那两个坏种”。
沈卿尘急忙劝阻:“芳菲你别去”。
“为什么不让我去”?
“你现在去不是个好主意,现在厂里对这件事还没有最后定性,你去不是让你哥作难吗”?
“那怎么办”?芳菲失神的坐回椅子。
徐智平双手扶膝坐直了身子:“要我说今天就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不如大家一起唱只歌吧”!
“好呀、好呀”!芳菲的情绪来了。
任洪波怏怏地说:“你们知道我五音不全,还出这个馊主意”。
“那就唱个大家都会的”。
“大家都会我也不会”。
马正邦笑骂道:“不会就跟着大家一起唱”。
徐智平说:“那就唱姜育恒的《多年以后》大家说好不好?
多杰从床铺上取下吉他,拿在手里试了几个音示意大家准备。
随着吉他的前奏缓缓响起,大家很快进入歌曲的意境:
给我一个安静的角落
避开所有眼光的探索
寂寞是我唯一的借口
经过多年刻意的漂泊
面对无数陌生的脸孔
想个归宿找不到理由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所有的过与错无法解脱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得失的过程如此冷漠
并不是我故意冷漠
也不是要让自己孤独
只是心里话该向谁诉说
我只想要简单的拥有
一片小小真实的天空
不要再有飘零的失落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所有的爱与恨不能淡薄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风干的伤口心痛依旧
这些日子就这样经过
今天不再是昨天的我
也许明天要面对的更多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
触摸伤痕满布的双手
忍着痛挣脱内心的枷锁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所有的过与错无法解脱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得失的过程如此冷漠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所有的爱与恨不能淡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