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我对不起你妈妈，以太环流是我逼着她造出来的……”

此话一出白怔颜的心中瞬间咯噔了一下，

“推动一切运动的力量，那所谓的无限……便是神的力量，我让云造出来的就是那种东西……一切的根源。”

之后白怔源的话太过难懂，但是在白怔颜和辰医生努力理解过后还是得出了一个十分抽象的说法。

世界和宇宙都是无限的，但它们都在神的视线之中，而神的视线所至的地方，便是神的视界。

所有人能感知到的一切事物包括人自己都只是神视界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已，甚至是小到几乎不存在。

而以太环流就是借用存在主义的力量将神的视界具象化了出来，也可以理解成以太环流就是我们这个宇宙的一个缩小版。

那一张白纸来比喻，人看着这张白纸，人就是神的话，那张纸就是神的视界。

白纸上有着无数个宇宙，本来人看这张纸哪里都是一样的，但是如果这时拿来一根细针将这张纸戳一个洞。

那么这个洞就会非常显眼，它会引来神几乎全部的视线

而以太环流被白怔颜的项链无效化的时候就会产生这样的现象

如果神的视界全部聚集到了一个点上，就等同于将无限个宇宙重叠在了一起，那就是之前幻觉的成因。

这个说法太过抽象和宏大，白怔颜和辰医生也只能这么理解。

“所以毁掉以太环流就等于让神永远注视我们这里，视界重叠的现象就会一直存在。”

辰医生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那个幻觉如果一直存在……

“跟毁灭宇宙没什么区别了吧？这也太不切实际了吧？”

白怔颜挠着脑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这个说法。

“那个幻觉只是以太环流无效化不到两秒钟的结果……那毁掉以太环流至少肯定会让活着的人都死掉。”

所以白怔源依旧是在追求死亡？他所认为的真理则只是让一切全都死亡？

想到这里白怔颜额头逐渐冒出一丝冷汗，这太荒谬了。

“颜，你理解了吧？回归神是我们迟早的命运，但神依旧会死亡，神死亡了我们才会真正的死亡。”

此时的白怔颜看着自己父亲的眼神已然像是看着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他真正常了吗？

“父亲……你疯了……”

她缓缓站起眼神绝望的看着白怔源，她本来就对父亲这个身份没什么概念

因为她在此之前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

看到这一幕辰医生走上前去将白怔颜拉到了自己身后

如果没办法说服她交出以太环流……白怔源也不是没有可能动手抢夺。

“我疯了……？”

坐在地上的白怔源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为什么都不相信我呢？明明这就是真理……”

他不断用手抓着脑袋逐渐又开始变得有些疯癫了起来

“不为什么不信我！没得选啊！我们根本就没得选！！！”

一瞬间他突然暴起直接冲向了白怔颜的方向。

“你们这些人……真是扭曲到了极致！你们活着根本就没有意义！神活着也根本就没有意义！”

辰医生一把拦住了冲过来的白怔源，他说的话让辰医生又变得怒火中烧了起来。

“这就是你抛弃云老师的理由吗！？明明你才是该死的那个！”

看到自己父亲疯狂的样子白怔颜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在他眼中，家人……真的没有那些荒谬的东西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