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此月伴随而来的是鹅毛大雪，在这月里大部分修士都会选择选择修心一段时间。

叶凡怔怔的看着窗外的大雪纷飞，街道上一些摊贩还在叫卖着，人群也比以往更多，他在此中州慈城呆了快三月了，这些月里他四处打探消息，可所了解的不过是一些片言碎语。

慈城离二环比较近，自从那次宗门战争后，居住的人少了许多，不过好在现在恢复了不少。

“雪好看吗？”暮成雪上前双臂环抱叶凡，现在的她或许是平静惯了，居然没有返回的心思了。

或许这就是时间带来的变化，任何人在时间面前尽管是长生，也会被磨去心。

“雪好看，都好看。”叶凡依旧看着窗外，现在的他挺喜欢这样。雪不会告诉他答案，或者他自己不愿给自己答案。

太快了，简直太快了。

他本该还在下层，可这实在太快了。

熟知的秘境也不存在，众人好像有着干不完的事，早出晚归。有人说他们会前往宗门任职，有的则是猎捕妖兽到城主府换取灵石。

可……

为何，像是被驯服了一样。

枷锁中的长生，让他刚开始觉得兴奋，毕竟一些大能的毕生梦想，倒在长生路的人数不胜数，不说骨骷成海，但也差不多了。

还有二环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久前他四处打听，最后根据那人描述，羊面人身，其目生于腋下，虎齿蛇目，还听说这描述之物出手也是极其古怪。

听闻那日这怪物也去了极道宗，不过与其他宗门不同，祂只杀了一人就走了，这也让个别宗门颇为不满。

“别想那么多了，今日去哪儿逛逛？”暮成雪拉着还在想事的叶凡，也不问叶凡愿不愿意就下了楼梯，走出客栈。

“你修为又精进了，如今恐怕已经到了灵海境三重吧？感觉应该不会有错。”她的境界提升还是那么快，不过她的灵石已经消耗殆尽了，越到后期灵石所需的数量就越多，到时他不想想搞灵石恐怕要露宿街头了。

暮成雪闻言并未回答，而是拉着叶凡在街道漫无目标的走着，两人一前一后，前方暮成雪无言，后方叶凡也是一样。

见暮成雪不愿回答，这问题他也只能作罢。

慈城的街道上，最多的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吃食，也不乏有一些自己认知的，比如说闻着臭吃着香的特殊泥状物体，曾经叶凡想问一下名字，不过那老板则是莞尔一笑，看起来着实古怪。闻着臭他是知道，但吃他就没吃，不过看到那些个人吃的麻麻香，想必味道应该差不到哪去。

至于为什么不吃……

闻着臭，还是泥状物体，对于这种东西他总会联想到别的，尽管点了，他和暮成雪也是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暮成雪捂着嘴快吐了，就拉着叶凡走了。

“小凡，你觉得如果有长生那要轮回有什么用？”鹅毛般的雪飘在了暮成雪那白发上，在白雪的衬托下，暮成雪的发丝却是显得有些暗淡。

“怎么跟托孤似的，轮回自然是给那群未破枷锁，而踏出灵海境的人准备的。”对上暮成雪灼热的眼神，让叶凡感觉有些不适应，其实两人都懂。

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存在，能够搅动局面的人，尽管是中州三环，也理当有一群青年才俊，或者说是年少有为的人。

可这些天他和暮成雪发现看到的一些青年不说毫无活力，且都死气沉沉只像，他不曾有一次问个过这个问题，可回答他的只有三个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