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分左右,三名官府衙差役侯在门口:“江先生。”
“问贵大人安,但不知大人为何事前来?”江景中是个读书人,说话礼貌些。
“奉何县爷的命,前来征税。”差使领的是找麻烦的令,身后又有何长伯亲信相随,说话不敢太客气。
“小的年迈,可能没太听清楚。”江景中错愕道,“你说的可是,可是前来征税?”
“正是。”
“倒是江某没有见地,不知何时大隋改了律法,问学堂征起了税费?”
自学士阁成立以来,大隋便定下律法,免征学堂税,借此为天下人读书人减压。
“大隋律法倒是不曾修改。”差使说道:“不过县爷说了,律法免得是弘文书院的税,但凡那些个和弘文书院同等学费的,也是法外开恩,连带着一概可免征学堂税。”
“可据我们了解,您这学堂总比弘文书院收的多些。”私下里,当先的差使和江岳关系不错,并不过分难为江景文,不过奉命行事罢了。
“是多些不假,可我还从不曾听闻,多收些的要交甚学堂税。”江景文自认了解大隋律法,免收学堂费的规定订立之初,为了支持官家学院的发展,经过朝堂数年的博弈,倒是有同弘文书院收费的相同一概免除税费的规定。
但还不曾写进律法,弘文学院就凭借雄厚的师资力量,快速统治了教育界,并且把收费压到一个极低的水平。商量许久的律法也就不再适用。之后,在学士阁的建议下,律法模模糊糊的改成了免征一切学堂税,条款很乱,几乎没人细究。
江岳换好衣衫从西厢房走了出来,冲当先的差使微微颔首,对江景中说道,“爹,即是县衙要收学堂税,咱们承恩治下,总是该交的。”
刚才的对话他在房中听了个分明。
“嗯?”江景文回头疑惑的看着江岳,心中暗道:“你这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再说我兜比脸都干净,哪有钱。”
“不知怎么个交法,该交多少。”江岳不理会父亲的疑惑,朝差役问道。
“按何长伯大人的意思。”差使先把问题撇到县官头上,“既往不咎,不过打这个月开始,每月一千灵沫。”
江月的俸禄,每月五千灵沫。
“倒是不贵。”江岳豪迈道。
“!”江景中虎躯一震,惊呼出声,“不贵?”
差使倒抽一口凉气,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
怪不得江大哥仗义,原来这么有钱!一千灵沫,张嘴就来,都不带犹豫的。
羡慕的同时,他悔恨自己入错了行。
早知道这样,我也进监院啊,在县衙受哪门子的罪啊。
“爹,你去我房间拿吧,在床下第三个暗格、从上往下数第六个匣子里。”江岳太了解家里的经济结构了,别说是一千,就是一百,江景中也拿不出来。
就是自己每个月发了俸,都得给上交一份给娘亲。
沐宁美其名曰帮他攒的老婆本,等年纪到了给他讨个出身又好,长得又漂亮的媳妇儿。
江岳觉得,论母亲个诈骗不为过。看年纪,他也该当婚配,但钱没少上缴,媳妇是毛儿没看见,。
江景中转身就走,步履匆匆,拿别人的钱总是愉快的。不多一会,江景中便拿回了一千灵沫。
灵沫是大隋通行货币,取自灵气耗干后的低等灵石碎片,经过加工而成,一千灵沫可换一枚灵片,一千灵片可换一枚灵石。
接过灵沫,江岳递给差使:“您点点。”
“嗨,说到底咱们都是为官家办事,还有什么信不过的?”当先的差役大咧咧说道。
身后差役一把抢过钱袋,细细点了起来。
“正好一千。”点钱的差役略带失望的说道,这种欺压安善良民的工作,差役满以为能落进自己口袋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