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地点……时间……作案人员……”
我仔细核对着这份报告,笔录以及整个案件进度表,除了人名对不上,其他的细节和这次案件都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一点是,这个案子的案发时间……在十五年前。
现在推测一共是有两种情况,要么是旧案复现,嫌疑人照着老案件的手法将整个案件经过重新演绎了一遍。
但是这种情况多半是有些人为了除掉自己的仇人而效仿此前的某些案件,而那些案件的当事人多半都未被判刑。
第二种情况那就是异石,有人动用了能力,但是无法确定类型,有可能是场景重现,也有可能是更改认知。
“第一种多半是不太可能了,第二种情况的话,不知道对方的能力就很难办……”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终归还是对这个地方了解太少了,信息匮乏,而且非官方人员知道的事也太少。
吃饭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卡尔拉,她让我去警局一趟,答应一声后我迅速解决掉早饭。
刚进警局门口,就看到在大厅等我的卡尔拉。
“你来了?”她笑了笑,将我领进了楼内一个房间里,那是审讯室。
“给你的旁听席,想让你知道点事。”她示意我坐下,左边是她,右边是那天那个兽人。
“想问什么随你们。”他的眼里空洞无神,一脸任我们处置的无所谓的样子。
“那我直说了。”卡尔拉清了清嗓子,拿起了手边的笔记本和笔开始问话。
问的内容都很……公式化,估计是规定好的问题吧,比如发起这次暴动的原因,目的,组织者什么的。
而我也只是在一边坐着,判断着对方是否在说谎。
问话很快就结束了,那人倒也实诚,除了一直给他们下发任务的那个人他着实不知道以外,其余的信息交代的倒是很明白。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这场案子,分明是一场命案,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连犯罪者都没得到惩处,受害人选择反抗却被处罚。
说白了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所以他们不想忍了,然而没有势力就只能出此下策用这种激进的方式表达自己的诉求。
“那就到这了……有什么问题吗?”卡尔拉整理了一下文件,转头看向了我。
“那……我问了?”
“行,你问吧,正好补充一下。”她将笔记本重新翻开准备记录。
“我要问的还是别记了吧。”我提醒了她一句。她瞬间明白我的意思,将笔记本拿了出去交给了门口的警员,随后回到屋里换了一个本子。
见她准备完毕,我并没有去问那个兽人,而是转头看向了她。
“这个案子,你熟悉吗?”
她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下说道:“你是指十多年前的那个案子吗?”
“嗯,既然你在调查这个案子,很难不注意到多年以前的那个旧案吧。”说到这里时,我看向了那个男人,“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十五年前的事和我什么关系。”难得的是,那人的眼里竟然有了一丝情绪。
“案子本身确实和你没关系,但是两期几乎完全一致的案子,你真的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再次询问他,可得来的答案依旧是拒绝回答。
“那好,换一个问题。”兴许是他明白我对他说的话有甄别作用,他索性放弃说话,我只好拿出来第二个问题。
我撑起下巴,微笑着看着他:“十五年前的这个案子还没结束……也就是,这个案子也会继续,对吗?”
说到这,我瞟了一眼卡尔拉。她面色平静的用本子记录着什么,而她撑着下巴的左手……握住了。
此时的那个兽人果然有所反应,虽然口头仍在反驳我,但是目光游离,扶着座椅扶手的手掌逐渐握紧,显然处于紧张状态。
我手撑住桌子站了起来,低头俯视着他轻声说道:“就这样吧,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哦不,你们想做的,我可全都明白。”
出乎意料的是,沉默不语的他突然开口:“你所谓的你们,指的是谁?我们这些兽人?还是我们这个团体?”
“你有权沉默,我也可以,再见了大叔,等你出来了再好好聊聊吧。”我并未回答他,径直离开了审讯室,卡尔拉则收好了笔记跟了出来。
“那轮到我问你了,你们到底指谁?”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她的声音此时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