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今天很清静，出版部搬家到五楼占了一整层，万绾绾早上来打过招呼便去帮忙了，还说集团现在全力支持，设备、人员、场地，可谓有求必应，而且计划近期组织一次社会招聘，充实出版部的员工队伍。

有求必应吗？充实队伍吗？我呢？我算是借调呀，还是编外人员，或者我这算是干私活？

内心吐槽，陈果觉得有必要提醒下徐辛，别一时风光无两、志得圆满，忘了当初的承诺。

外面有人敲门，一轻两重，陈果应了声“请进”，抬头瞧见了张维。

“陈果，早上好。”

张维并不进来，见陈果只点头不说话，略显尴尬地清清嗓子，“那什么，沈部长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让我来请你过去。”

陈果“哦”一声，低头继续码字，仿佛没听见。

张维等了一会，无奈迈步进去，到了桌前，轻声说：“沈部长在等着呢，要不，你先停一下手里的事情，我领你过去？”

“稍等，灵感来了，让我把这些写完。”

陈果全神贯注、奋笔疾书，眼瞅着张维等不耐烦了，他随口敷衍道：“先坐，一会就好。”

先坐？坐你个大头鬼，给你脸了，我想缓和关系，你倒摆起谱来了！

张维敲敲桌子不满道：“我是通知到了，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陈果懒得搭理，愿意跟他说话已经算给面子了，结果还摆不正自己位置，没好气道：“慢走。”

张维本想威胁两句挽回点脸面，嘴巴张了张，最后却又老实闭上，自个生着闷气离开。

他是本地人，听过太多关于陈果的故事，所以打心底有些发怵，没有足够理由和冲动的情况下，委实不想去招惹。

临近中午，沈玉满自己来了。

他手里拿着报纸在看，推门进来就开始夸：“精彩，精彩，写得太好了，特别是这一段武打场面，看得我身临其境、热血沸腾。”

放下笔，陈果起身说道：“一般般，赶出来的稿子，没能细细打磨。”

沈玉满哈哈大笑：“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看见陈果收拾东西却不搭腔，他继续笑道：“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当初我一眼相中你的才华，无论如何也要把你争取过来——”

听到这陈果来气，不屑戳穿他，不苟言笑道：“沈部长，到饭点了，我得去食堂。”

沈玉满心里骂娘，脸上却不动声色，咬牙说：“哎哟，我看射雕看得忘乎所以，你这一说还真饿了，一起去。”

两人并排往食堂走，陈果一言不发，沈玉满脸色变幻。

快出大楼时，沈玉满终于按耐不住，郑重说道：“陈果，射雕英雄传在日报上连载，市场反响格外热烈，远超所有人预料。集团为此专门开了紧急会议，经过缜密分析和激烈讨论，决定乘热打铁投拍射雕英雄传。”

陈果拿手遮阳，不置可否地说：“这事挺好。”

沈玉满脸色一喜，“版权费好说，你尽管开口，我会尽全力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