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知府孟云祯急忙上前迎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不知大人和殿下亲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一起步入大堂,知府特意为他们安排了尊贵席位,以便旁听此案。
南宫世家的骨干人员、漕帮的两位副帮主、帮主,以及两个被俘虏的倭寇等关键人证这时候也被押解到大堂外边。
南宫雨烟面色凝重地站在一旁,看着弟弟南宫逸和家族骨干被打得伤痕累累,心中痛如刀绞。
叶南归轻声安慰:“雨烟,你放心,他们所受的罪,我都会为他们加倍讨回来。”
陆景和在京城被叶南归夺去所爱,还被他几次羞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看着叶南归未婚妻南宫世家的惨状,陆景和心中痛快无比,嚣张得意道:“孟知府,南宫世家虽然和我楚王府有些交情,但我楚王府历来行事公正。若他们真的贩卖私盐,外通倭寇,我楚王府绝不护着。你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必顾忌我楚王府面子。”
叶南归冷冷地哼了一声,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孟知府演戏逼真,急忙拍马屁道:“世子殿下高风亮节,行事公正,不徇私包庇属下,下官佩服。”
陆景和见没打击到叶南归,继续冷笑讥讽:“叶南归,前几日不是听说你求得叶辉那小子助阵么,怎么不见人影?莫非是眼见形势不好,灰溜溜地跑了?”
叶南归冷笑讥讽道:“陆景和,见了老师直呼其名,这就是你楚王府该有的礼数”?
在京城打赌,陆景和输了彻底,按当初打赌规矩,他可是要叫叶南归师傅的。
此事早已传遍江南,虽然心里痛恨异常,但也无法否认。
陆景和脸色铁青,却也不得不按规矩行事,行了个弟子礼,引得众人哄笑,颜面扫地
“哈哈!这就乖啦”。
叶南归得意一笑,痛快至极:“我给辉小子安排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他忙完就过来,到时保准儿给小徒儿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巡抚赵立秋见这叶南归巧舌如簧,斗嘴下去陆景和也讨不了便宜,马上示意孟知府开审。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叶浅斟在一个精神抖擞的兵丁陪同下准备进入大堂,却被扬州府的捕快拦住。
那捕快趾高气昂问道:“你们是谁,不能进去。”
那兵丁在叶浅斟面前一向恭敬,此刻却比捕快还嚣张百倍,一巴掌将捕快扇倒在地,厉声道:“我是你老子。”
说罢,客客气气地给叶浅斟引路,进入大堂。
一众捕快都被他的气势所吓住,围观百姓一片哗然,私下窃窃私语,气氛愈发紧张。
进入大堂后,那兵丁指着堂上孟知府说:“你就是孟云侦?”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旁边的捕头见到拍马屁机会,凑过来教训道:“大胆,知府大人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闭嘴,老子没问你话,滚一边去”。
那兵丁继续嚣张跋扈地呵斥着扬州府捕头,然后从怀中取出一道公文,宣道:“总督大人严令,南宫世家私盐案,干系重大,事关朝廷江湖事务,特交由六扇门进行审理。”
孟知府一听,像泄了气的皮球,总督可是真正的地方霸主,巡抚大人都要退让三分。
南宫世家有这靠山,今日之事情恐生变故。
陆景和见情势突变,急忙提醒道:“这位大人,六扇门副统领叶南归与南宫世家大小姐关系暧昧,按朝廷律法需要回避,不能审理此案。”
那兵丁早有准备,微微一笑,指了指身后正缓步走上来的叶浅斟,不卑不亢道:“世子殿下勿忧,叶南归自然要回避的,我带来的是六扇门的另一位叶大人,叶浅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