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上面就能打出一个信息差出来，虽然起不到决定性作用，但能让对方慌乱一会，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确定，这回的协议是双方来制定的吧。”洛曦扫了一眼围在周围听着身边人窃窃私语讲述缘由的新人训练家。

莫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大度且自信的笑容：“当然，先前那份协议我的确做得不好伤到了舒蕾训练家，但为了我的神奇宝贝我觉得有这个必要。”

啧……周柚轻轻咋舌，莫建说的这段话不由得让他很不爽，但又无可辩驳，能够批判的大约只有人类社会的道德了。

洛曦蹙起眉头随即舒展，只是眼神中原有的冷漠变幻成了浅浅的厌恶：“那我们去四号场地签订协议，我、舒蕾与你以及陪同人员和联盟见证者。”

“四号场地嘛，好啊。”莫建正了正帽子，望了一眼身后的新人训练家们。“待会对战的时候能让裁判进入吗？大家为我所请的，我挺盛情难却的。”

洛曦深深地看了一眼莫建：“可以，但你要不要先去恢复一下小小象。”

“不用，我正在挑战五十人斩。”

直到这时，周柚才彻底摸清楚莫建给他的感觉是什么，大学校园经常流转于老师之间的班委所会表现出来的一种模样——笑面虎，也可以称之为虚伪。

签订协议很迅速也很完美，周柚本以为会很麻烦。

毕竟既牵扯到律师又牵扯到联盟见证者之类的，聚集这些人总归要不少时间的，但没想到一个简单的三方视频就解决了。

费用方面也如流程般简约，仅需双方的各一积分，用于付律师的撰写费与复检费，联盟见证者的费用则由联盟支付，都是些出来赚外快的联盟调查员，他们能为双方训练家提供一些必要的保护，包括但不限于违约、训练家之间因协议而引发的胁迫等。

临近对战前，洛曦再一次地在周柚的耳边讲述有关竹兰教与她的有关神奇宝贝对战的要素——训练家不要过多的插手神奇宝贝之间的对战，因由神奇宝贝自行发挥。

关于这点，周柚在前往八号场地的时候，有仔细去理解竹兰对洛曦所说讲的这些话。

以他所见识过的动漫场景来看，训练家通常都是发言出声来左右战局局势的，现在提出一个神奇宝贝自行对战，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但又感到莫名的轻松。

当看完小小象跟杰尼龟的对战后，周柚逐渐明晰了竹兰话中的意思，那就是神奇宝贝对战瞬息万变。

即便仅仅是一个入门级对战，新人训练家也都无法跟上神奇宝贝的运动速度，更别说见缝插针地向自己的神奇宝贝给出恰如实际的指示。

莫建之所以会赢得很轻松，除去小小象实力确实强劲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对战局的把控很好，他能在战斗发生之前就给小小象下一步的指示，就像下棋之前预设的几步棋路一样。

还有一点就是灵魂共契带来的影响了，相较于刚缔结灵魂共契的新人训练家，普通级的莫建能够从小小象那边得到的回应信息可以说是碾压了。

至于他为什么还要出声来指挥对战，恐怕有迷惑或者扰乱对手的意图在里面吧。

“靠我自己？靠我自己！”

以花椰猴形态站于场边等待对战开始的周柚呢喃出声，以自己能听到的音量为自己打气。

没能和洛曦缔结灵魂共契的他，以及从未和洛曦一起对战过的他，目前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