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训练家等候椅上的洛曦，一改最初带有着的镇定拧起眉头点划在舒蕾与莫建签订的协议上，看样子上面所写的内容没有什么漏洞是可以利用的。

坐在一旁知晓协议内容的舒蕾，没有因洛曦的神情的低转而变得更为消沉，反而露出了她常挂在脸颊上的笑颜与怀中的周柚以他们最初相遇时的欢乐开始了逗趣。

“百变怪我做的衣服你要穿不到了哦，我做的食物方块你也吃不到了呢，看着你喜欢吃我带的漂浮泡柚。本来想着给你做一款酸甜口味的一般系食物方块的，现在看来要推迟好久了。”

舒蕾抓起周柚绵软的手端摩挲着，言表的轻快都难掩口吻之中的不舍。

喂喂，别这样，别搞得跟K社感冒一样，我的泪腺可是非常恪尽职守的……洛曦快想想办法……要是老子读的是法律研究生就好了……麻麻嘀……

周柚鼓动着身躯好几次都想给舒蕾一些安慰，但最终都颓然了下来，身为神奇宝贝的他在这种人类纠纷上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即便他现在还是人躯也无能为力。

那份协议他也有看过，联盟攥写的制式合同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左右查漏的，哪怕从莫建写的条件上找不妥他们也无能为力，落款的律师名足以彰显协议的规范性。

周柚也有想过用联盟的硬性条件来对冲协议上的条款，舒蕾现在还没能灵魂契约成功，那么是不能独自踏足城市以外的地区的，即便身边有同为训练家的莫建。

不过他能想到的，对方也都了解到过，莫建所制定的条约上有写到诸如“当莫建训练家启行前往其他城市的途中，舒蕾训练家得于一周内到达莫建训练家所指定的城市等待。”，“对战结束后，胜方与败方之间得再次签订一份替换协议，协议内容仅双方及陪同人员与联盟见证者可见”等。

这完全就是把路给堵死了，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缺口可以破开去寻求出路。

这完完全全是等死啊……培育家的价值这么高的嘛……小逼崽子咬得真死啊……他大爷的……我他妈要是能干他一架也好的，起码气算是出了一口……等等，干上一架？！

周柚霍然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发痒，好像有两个关键的条件被他一同说出了口，但一时间却没能将它们连接起来变成一个有风险却又可行的方案。

倏然间，来自洛曦的呢喃传进了周柚的耳朵里，舒蕾也抬起了头看向了洛曦。

“莫建是不是有说过可以跟他再打一回？”

“嗯，有说过，但我完全打不过他的。”舒蕾有些不解，但还是接上了洛曦的话。

“确实，你的确打不过他。”洛曦言辞犀利地把舒蕾心头上的刀再一次地压深了些，然后对上了舒蕾有些迷茫的眼睛，“但是我可以试一试，我跟百变怪可以试一试，就用你跟他签订的协议上的最后一条‘胜方和败方需再拟定一份协议’。”

舒蕾眼中的迷茫瞬间清明了起来，洛曦说的这段话她非常清楚指代的是什么：“不行，绝对不可以，只是陪同旅行帮忙培育而已，遵守协议上的事项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我还可以拿他的经费去不同城市旅行，去实践不同的培育方案，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洛曦浅浅地看了一眼情绪有些激涨的舒蕾，将她的图鉴交还了回去，趁着舒蕾接住自己的图鉴时，把一脸呆萌的周柚抱回了自己的怀中：“你愿意？”

一手抓着图鉴，一手在身前空气中伸手抓握了一下的舒蕾闻言沉默了。

没等舒蕾给出反应，洛曦再一次地往舒蕾心头扎刀：“你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

舒蕾的嘴唇嚅嗫想要说出肯定的词语，但吐露的声音很是弱气：“以前有。”

“那么朋友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