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看着对方悍然赴死的模样,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今天站在这的若不是我,你怕是早就被神父用神力拍死了。
撒拉弗闭着眼睛等了半天,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又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向讲道坛后的神父,问道:“您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比利嘴角上扬,露出和善的笑容:“主说过,【善良之人,必将收获属于他的安宁】。”
【圣言】的力量立刻入侵了撒拉弗的大脑,很快,他便茫然地望向四周,挠了挠后脑勺,疑惑道:“我怎么在这?”
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对了,乔治的儿子和女儿去世了,我来参加他们的葬礼。
嗯?我拿着唢呐干什么?
对了,我是被邀请来演奏的!”
在【圣言】的干涉下,撒拉弗很快完成了一波自我攻略,不光遗忘了内心的悲伤,更为自己的存在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神父,瞧我这记性,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忘事。”撒拉弗微微躬身,询问道:“没让您久等吧?”
“没有,你来的正是时候。”
说完,比利带着撒拉弗来到位于教堂西边的墓园,与东方的文化理念不同,墓园不远处就是富人区,越靠近墓园的别墅反而要价更高,因为他们相信这会带来好运。
远远地,比利就看到一群人像是乌鸦般聚集在挖好的墓穴旁,他们正在音乐声中目送着棺材下葬,奥佛又忍不住哭了,詹妮弗将他搂在怀中安慰,但帽檐下的眼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厌烦与杀意。
下葬仪式结束,詹妮弗正准备推着奥佛离开,却被一名身穿黑色女士西装,金色短发的中年女士拦下。
“请让一下。”詹妮弗忍着怒意,尽量用礼貌的语气说道。
但对方却用极其挑衅的眼神注视着她,并用尖酸的语气问道:“你就是科伦的女友吧?”
她的声音不大,再加上吊唁者都散开了,所以只有轮椅上的奥佛听到了,他抬起悲痛的双目,注视着中年女士,眼神中隐有怒意。
“不好意思,詹妮弗已经和那人分手了。”
“呵。”
中年女士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猛地洒在詹妮弗脸上,并随之骂道:“该死的婊子,我都听说了,科伦要不是为了和你约会,就不会那个时候才会去拿行李,更不会遇到爆炸。
科伦要是在医院陪着夏琳,也许就能发现她的异状,夏琳就不会猝死了!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科伦和夏琳才会死!”
说着,中年女士又俯下身子看向奥佛,盯着这个因为愤怒而颤抖的金发大男孩道:“如果科伦没有去世,你觉得这个婊子会回到你身边吗?”
“够了!”
詹妮弗听不下去了,怒吼一声试图推开对方,但中年女士似乎练过格斗,闪过了詹妮弗的推搡,绕到了她的侧面,抬起右手,准备给这不要脸的贱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詹妮弗在帽檐阴影下的双瞳透露着寒意,准备使用催眠,给这无礼之人一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