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说完,接下来便是谈天说地了,从江湖逸闻到国与国的争端等无所不谈,越聊越有些漫无边际,酒越喝越多,话越聊越畅,本在门外伺候着的下人也被叫了进来倒酒,尽显江湖人的豪迈。
不知何时,虎力与杜鹏这对怎么看都有些不搭的人,竟兴高采烈的拼起酒来,香媚儿在一旁摇旗呐喊推波助澜,明显有些拉偏架挤兑杜鹏。
孟秋离见状不干了,拍案而起,怒诉她偏帮虎力欺负新来的,抄起酒碗拉着香媚儿要喝。
香大美人岂会怕她,她可是开窑子的,类似场景见得多了,每日里不知多少狂蜂浪蝶要把她灌醉,结果却是这么多年都没人能如愿,见她过来正中下怀,二人瞬间进入白热化。
屋内气氛越来越热烈,盛天雷和莫三弦为老不尊,不知为了哪句话说的不对争论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谁也说不过谁,结果就是端起酒碗对拼起来,猜拳行令吆五喝六,毫无前辈风范。
墨千寻也与鬼师爷捉了对,你一碗我一碗的灌下去,两大高手时不时还为酒碗是否倒满吵上几句,令人啼笑皆非。
只剩下冷无心和盛怀远相视苦笑束手无策。
结果,不知何时也不知为何,盛怀远被拉进了虎力与杜鹏战团,冷无心也莫名其妙的扎进了墨千寻与鬼师爷战团,满桌人分成几伙,大呼小叫喝了个昏天黑地,把一众下人都看傻了。
满桌佳肴无人动筷,酒却是一坛又一坛的上,到天色微明时,满桌已是无一人清醒,挨个被下人扶着去了客房歇息,这场乱战才算是得以结束。
日上三竿,冷无心与鬼师爷先后醒来,睁开眼时都有些发呆,过了好半天才彻底清醒过来,相对苦笑不已。
冷无心敲敲脑袋,有些无奈的说道:“上次醉酒好像有七八年了,这叫什么事儿。”
鬼师爷头疼欲裂口干舌燥,起床倒了一杯茶喝下去感觉才好一点。
“我还不是一样,我都不记得上次醉酒是什么时候了,差不多二十年前?”
顿了顿又问:“我为何会与墨掌柜拼起酒来?总有个因由的吧,怎么毫无印象了。”
冷无心没好气道:“我怎知道,你二人喝的热烈,我却连为何掺和进去了都不晓得。”
鬼师爷闻言有些苦闷:“这次算是丢人丢大了,一把年纪了学人拼酒,将自己喝到人事不省,还不知道为何而拼,简直毫无道理。”
冷无心也是闹心,道:“这倒无妨,丢脸一起丢,我醉倒时依稀记得,满桌人一个没落,全倒了。”
说完自己都是一愣,抬头再看鬼师爷,对方也在看他,双双的一脸无奈,过了半响,仿佛找到了不再郁闷的理由,齐声大笑,苦恼不再。
二人回到床上,盘膝坐下,运转内息一个周天,将体内残余酒气驱出,浑身的不适感消失不见。
适时,墨千寻推门进来,将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在桌上,看着二人就笑:“怎么样,有年头没这么发泄式的醉酒了吧,现在有没有觉得身心都轻快了很多?”
二人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吃起了白粥,一边吃一边看了一眼窗外的大太阳,鬼师爷嘟囔道:“大中午的吃早饭,感觉还真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