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昭静静地看着他，令玄慢慢放下手，红着眼眶看着子昭。

“再次相遇之后，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但是，你说得对，我们各为其主，自然为主子卖命。当初，主子和嘉王貌合神离，主子疑心重，我若有一丝对你有犹豫，主子就会怀疑我。我跟在他身边多年，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如果我真的让他怀疑我背叛他，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令玄收了匕首，缓缓坐到子昭的床边，看着他，“我知道，从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就回不到从前了。我们之间，只有你死我活。”

“现在呢？”

令玄别过头，子昭道：“借口一大堆，我问你，现在呢？你现在还想杀我，为什么？现在你的主子和我的主子，已经化干戈，你还想杀我，为的是什么？”

令玄回答不出，张了张嘴，并没有出声。

子昭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去睡吧！”

令玄道：“我……我不知道，总觉得，你很危险。如果你死了，应该就不会用这种陌生而冷漠的眼神看我了。我们曾经，也说过要相依为命的，可是，我们却……一直都在你死我活的明争暗斗中。”

子昭懒得和他说，令玄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子昭皱了皱眉，“你又想干什么？”

“试试吧！”

“什么？”

“试试吧！”令玄俯身下来，“或许，用另一种方法，我们也能回到曾经。”

子昭恼羞成怒，“你别阴阳怪气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滚回自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