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就算本王这次没有娶到公主殿下,也要跟万朝陛下做亲家,父王也有意给柔荑和木瞻提婚,看来”,一说到小女儿家的婚事,柔荑脸都红了,跳起来就捂住了贺兰负雪的嘴巴,语气隐有怒意“哥哥莫要乱讲!谁要嫁给那个无赖!”
看着这对兄妹打打闹闹,木睚的眼角一直挂着笑意,只是时候不早今日还有要是要做,该走了。
木睚缓缓回身,正看到大巫师跪爬一样的走了过来,见到大巫师的贺兰负雪收起来了笑意,规规矩矩的给大巫师行了个礼喊了一声“大巫师许久不见。”
草原上的人民信奉神明,尤其是大巫师这种巫师,精通算卜,会玩蛊虫,在他们心里更是如神明使者一般的存在,大巫师在雁塞的地位很高,普通百姓,皇家贵族,甚至皇帝都将她奉为上宾。
“本王有事,晚上回来再好生招待贺兰王子,大巫师跟王子应该是熟人了,就叫大巫师替木木瞻木睚先招待王子殿下吧。”,话说得轻巧,大巫师皱皱眉头,自己也有要做的事啊,凭什么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木家父子一样不讲自己当回事,叫自己招待贺兰负雪,他都不敢担待。
一听说叫大巫师招待自己,贺兰负雪果然慌得连连摆手,这要是叫父王知道了还不得回去剥了自己的皮,贺兰负雪连连摇头,甚至缩着脖子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不用不用!负雪和柔荑在一起兄妹叙叙旧就好,担待不起大巫师亲自招待,大皇子尽管去做自己的事情,今日是负雪冒昧前来,多有打扰。”
“哎,这可不行,这叫地主之谊,必须要尽的,更何况本宫近日有事没法陪大巫师聊天说话,大巫师整日一日空座闲来无事,若是有负雪王子相伴,也算是排解寂寞了。是么大巫师?”,木睚说到最后转头看了看藏在自己身后的大巫师。
这人怎么这般缺德?没事硬是给自己推事来,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巫师也不敢不给木睚面子,要知道世界上就没有她不敢撅的人,除了木睚。
无奈,大巫师只好点点小脑袋,那白惨惨的小面具都好像在哭了。
这贺兰负雪也是个爽快之人,完全没看出来大巫师的不乐意,开开心心的就接受了大巫师带他和柔荑出门溜达的建议。
木睚一身轻松地出了王府,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上车之后他掀开帘子跟站在门口的柔荑和负雪挥挥手。
兄妹俩乐的很开心,显得一旁的大巫师更加落寞。
“主子。”
马车上的柯萨辛一脸疑惑的喊着木睚,近日她总觉得大巫师和木睚的关系有些许的微妙。尤其体现在大巫师不再主动来木睚
院子里坐着,平日就算没什么事大巫师也要来空坐着,柯萨辛也习惯的准备好两人份的糕点茶水,听听他们二人吵架日子过得也特别快。
只是最近大巫师不来了,主子话也少了,胃口也小了,这小院子变得太清净连她也不习惯了。
木睚用指尖挑起车窗的帘子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百姓脸上朴实的笑脸对他而言如此陌生,平平淡淡才是真,柴米油盐酱醋茶,这都是木睚一辈子不敢想象的画面。
“您最近是不是和大巫师闹脾气啦?”,柯萨辛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说的不好惹了木睚生气。
“这你都看出来了?”,柯萨辛的突然发问叫木睚有些摸不到头脑,他以为自己装的很好,但是怎么这小小女子都能一眼看出来?
噗嗤一声,柯萨辛没忍住笑了出来,“这谁看不出来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男人之间的事,你不必费心过几天自然就好了。”不得不承认的是,女子的观察力往往比男子要敏锐一百倍,她们对于情感的交汇,细致而敏感,你一丝丝的不同往日,她们就能顺藤摸瓜猜到你的心事。木睚也不想叫柯萨辛为自己担心,搪塞着叫她不要多想。
柯萨辛点点头,男人之间的交往她也的确不甚了解,“您这么大方的人,对谁都见面三分笑,偏偏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总是恶言相向。性子还真是别扭。”
“你说什么?”,木睚突然一个激灵,转头收回目光看向柯萨辛。
一阵风吹来,掀起了车帘,车窗大开,恰巧车外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车里的人。
一位年轻的男子拿着街边的小物件看的有趣,不经意的一抬眼,看到了马车车窗里露出来的那张面庞。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眨眼,揉揉眼,再看,那马车已经走的老远,那张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庞在他心中留下痕迹,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