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教诲我必铭记于心,弟子这便先行告退了。”糜尘恭敬地说道,准备起身离开。
百眼魔君看着糜尘的背影,若有所思,在他即将出门时叫住了他:
“既然你现在离练气九层已经非常接近,那么我认为你的准备时间也可以相应缩短。
再过三个月,我估计你就能达到练气九层圆满,到那时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突破筑基。
之后,根基稳固之时,你就把那虫卵吞了吧。”
听到这话,正要走出房间的糜尘猛地愣住了。
“老登欺我太甚!”
这句话只敢在心底默念。
无形的压力如沉重大山般压在他的肩头,让他微微颤抖。
百眼魔君的话犹如命运的宣判,糜尘只得点头应允。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仿佛黑暗笼罩了他的世界,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
糜尘整个人木木樗樗,失魂落魄,像一只立于寒风中的花鸨。
他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缓缓走出屋子,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迈出的每一步。
他的脚步虚浮无力,仿佛随时都会跌倒。
门外的世界对他来说,已经变得模糊而遥远。
“这才是你劝我别来的真正原因吗?”
刚一出门,他就看见小张天师站在门外,满脸震惊,怒目圆睁,嘴唇微微颤抖。
显然,小张天师一直守在门外,屋内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糜尘心头一紧,暗呼糟糕。
他急忙上前,急切地想要解释:“张道友,请听我一言,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和焦虑,眼中满是真诚。
他必须让小张天师明白自己的苦衷,否则不仅会失去这位朋友,还可能让张景钰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然而,小张天师满脸怒容地打断了他:
“不必多言了,你刚才所说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你先前的说辞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满口谎言的家伙!
没想到你是如此自私之人,往昔我还以为你是光明磊落的君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张景钰感到愤怒和失望,原本对糜尘充满好感和信任,如今却觉得受到了深深的欺骗。
“我原以为你能成为我的同道之友,谁知你竟担心我会与你争夺资源。”
小张天师边说边后退几步,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与嫌恶。
糜尘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他拼命摆手试图解释:“道友,你误会我了!这其中有许多隐情,我绝非你所以为的自私狭隘之人。师尊他……”
糜尘知道眼前的张景钰对他有着很深的误解,但他又不能将真相全盘托出,生怕被周围的耳目听见,只能寄希望于小张天师能相信自己的人品。
“你现在身处险境而毫无察觉,而我方才所言不过是为了应付百衍真人,我的本意是要保护你啊!”
糜尘的声音因焦急变得沙哑,额头上冰冷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点点滴滴坠落在沙土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他的双手不住地颤抖,似乎连说话都变得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