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以击溃一个穿越者?
好像没有,其实很多。
比如每个月的十五,地上散落白月光,天上却没有白玉盘,只有一片星空,只有影子会告诉人们,在东边有一个看不见的发光体;这不是玄幻,他寻觅了很久,没有找到真正的超凡,至少没有人可以当吞月的天狗。
这里居然只是一个都市,有国术,有古武,有枪斗术,有催眠术的都市。
前世18岁约女友执行成年任务,结果在路上发生了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占据了这个14岁孩子的身体,冯河决定继承这个孩子的名字和因果,从那天开始,他就叫赵多猊。
装傻,修行,复仇,逃避报复,加入组织,反杀仇家全家。
赵多猊的人生已经无憾,他想去寻找自己内心不安的答案。
“你要退出组织?”大厅一角,老酒保擦着水晶杯,小声问道。
赵多猊喝了一口牛奶,点了点头,他必须明白世界发生了什么,他是否真正的活着。“鲍叔,您应该知道我心中的不安。”
“对于那虚月没人能心安!”老酒保低喝了一句,小心的靠近,小声的说道:“你可以去寺庙,可以去道观,可以去教堂,甚至可以去更荒谬的原始天魔教,但你不能学达尔文,他被教廷挫骨扬灰,连鬼都做不成,你不害怕吗?”
“被抛向大海也没什么的。”
老酒保吸了口气好久没有呼出来,他放下酒杯沉默了很久,直到赵多猊要起身离开,他才说道:“你知道人类对于不像自己的生物,怎么处理吗?”
“我知道,所以我只来向您告别。”
老酒保叹了口气,“好吧,走吧,路上小心,组织的反应很快,罗伊曼来了,我会告诉她你去了很远的地方,不再回来。”
“谢谢。”
……吱~嘭!
酒店门口,人造车祸,好车宾利,组织安排一切事项都会对应身份,意外也不意外,冯河弥留中竖起中指送老*登,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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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鸟们!欢迎来到亡者荣耀!”
一声锣响,冯河坐了起来,心慌气短额头冒汗,一副急需速效救心丸的模样。
他做了一个梦,有六个黑衣混蛋要抢他的包裹,他当然不服,挥拳就和六个歹徒打了起来,可惜双拳难抵四手,更何况12只手,他被按在地上痛殴,毫无反手之力。
现在想想真的好傻,做梦都傻,一个破背包和生命比起来差多了,歹徒要抢给他们就是了,逞什么英雄。
“吆喝~看来你小子死的挺别致,印象很深刻的样子,说说,让大家乐呵一下。”打趣的人叼着烟卷,穿着黑色皮衣男子站在板车上,嘴角眉心额头各长着一颗痣,是一条直线。
见到大家都醒来,铜锣他随手就扔,继续较有兴趣的督促冯河讲故事。“大家都是过来人,都要说的,快开始,我最喜欢这个节目了。”
冯河脑子很乱,欲言又止,梦和现实,记忆和眼前全对不上。
这是一个破败的大院,有着炮击的痕迹,曾经可能是个寺庙,院子里有着四个神像残骸,上面点着火把,撑起一个护罩,面前是一个火堆,隔绝了肉票和绑匪。
三辆马车排成一排,第一个辆马车上坐着一个大胡子,调试狙击步枪,第二辆板车上坐着一男一女,青衫旗袍发着狗的闷骚;那个皮衣青年在第三辆马车,也是距离他们最近的马车,扔下烟头,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左轮。
冯河收回目光没来的及说话,一个黑纱女人已经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张口就骂:“你们是什么人?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我孔红樱都敢绑架了吗?宋金皇刚登基你们就敢做出这种事,想死全家吗?”
车上四人顿时一怔,身穿长衫的男人甩开高开旗袍的女人,迅速的跳下板车,脚尖轻点地面,身体没有重量一样的飞过火堆,站到了黑纱女人面前。
那一刻火堆暗了,风隐隐的压向了9个新人,有些冷,有些血腥。
男子有些激动,有些急切,他靠的极近,俯视着女人的眼睛问道:“你说清楚,是我们宋家重新称王了吗?”
那女人明显颤抖了一下,缩着脖子赔笑道:“当然是真的,诏书还是我爷爷草拟的呢,官人,小女子刚才不懂事,您……”
“行了!”
男人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他不装了,什么仙风道骨,什么喜怒不形于色,他不在乎了,他激动的双脸通红,就差捶打胸口怒吼一段《泰山》。
“继续介绍,收到奖励点就停!”他甩下一句话就粗暴的抓起了孔红樱,飞到马车背后,压抑的狞笑起来。
皮衣青年点了点头,收起嬉笑直接介绍道:“不用侥幸,你们都死了,只是在主神的伟力下又活了过来,集中注意力到手腕,会有一个太极图案,握住它,你们会看到个人六维图。”
一个男人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摸着下巴上的刀疤,很有气势的环顾了一周,肯定的说道:“如果没有看错,这里离汉东不远,给我们东叔一个面子,放我林玉良离开,你们来汉东,我们林家绝对有交代。”
刚恢复的火堆又趴下了,火苗舔舐着土地,像一只大红虾,微微翻动着菌汤。
大胡子动了,抬手就是一枪,冯河听到枪声的时候,林玉良已经僵硬在原地,只微微晃动了两下,就石板一样的倒下。
溅起的烟尘有些迷人眼,直接凉透了众人的心,露头就秒这是什么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