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掐着衣领举到半空的感觉并不好受,不止是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还有脸面被撕下来踩在地上还要踏上一万只脚的屈辱。
姜大山不是什么要脸的人,但像今天这样被人像3岁小孩子一样吊打,而且是当着全家人的面,这样的事情他这辈子都没有遭遇过,让他头一次有种想要找块豆腐撞死的感觉。
150多斤的身体用尽力气挣扎,没有用处,双手去掰那个像魔神一样恐怖的年青人的手臂,仍然没用,那只手臂比生铁铸就的还要稳固,无论他怎么掰也掰不动,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耳边嗡嗡直响,眼珠子里生疼生疼的,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头皮从发胀到发麻,即使没有经验,姜大山也知道这是快要窒息的征兆。
要死了,我这是要死了。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姜大山的心脏,他害怕了,向来不服软的他想要投降认栽。
“求求”
吐出最后一丝气息,说出任何人都听不懂的求饶的话语后,姜大山忽然觉得身体猛地腾空,好像要飞走一样。
这是已经死了吗?
下一刻,泪流满面的姜大山忽然感觉到脖颈处一松,那只生铁铸就的手臂消失了,他又能呼吸了。
死而复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觉,姜大山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
他贪婪地大口大口吸着平常最不在乎的空气,直到那种头皮发麻的痛苦感觉消失,他仍然在不停地喘息。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别过来,再过来我报警了!”
姜大山视力有点模糊,暂时看不清是谁在尖叫,不过这声音他很熟悉,这是老爹姜学仁的声音。
很奇怪,他第一次从他老爹嘴里听到这种惊慌甚至恐惧的语气,这不像他老爹平日的风格。
不过想想,以他老爹的为人,遇到这种一言不合大耳刮子就扇过来,然后两只手能掐起俩壮汉的猛人,会害怕恐惧也就不足为奇了,他自己现在不也是这样?
“一群只会窝里横的怂包,也就敢欺负欺负女孩子了,都懒得搭理你们。”
这是那个猛人的声音吧,果然是。
姜大山抬起头,果然看到刚才那个把他跟弟弟姜大河两人举起来的猛人准备转身离开。
他很庆幸,幸好之前在病房外没跟这么猛的猛人打起来,也幸好刚才对方没打算拿他们兄弟两个怎么着,不然这会儿只怕他们俩也得陪他们三叔躺病床上了。
“小、小轩是吧,你先别走,小白你快喊住他啊!”
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三婶在叫那个猛人,姜大山知道事情要坏,如果姜小白真的跟这个轩哥有关系的话,那他们爷几个的大事就要坏在这个轩哥手里了。
这可怎么办?
姜大山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但却又无可奈何,他们夺人财产的举动既不合法也不合情,现在更是打也打不过人家,人家真要管闲事,他们想反抗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