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的伤疤,几年下来已经淡了不少了,只是摸起来还是很惊心动魄,好像为了救高公公而划伤自己一刀的时候就在昨天。
丁周与高公公是好友,自然也知道一些他与韩尚宫的事,暗自帮了不少忙,有几次陈家废后想对韩尚宫下手都被丁周拦了下来。
想来高公公的在天之灵也可瞑目了,韩尚宫现在过的很好,伺候的主子尊敬爱戴她,皇子公主与她都好,生活富足也没什么烦心事,人生的惬意二字只怕就是如此了吧。
“娘娘,有件事得与您说一下。”落雨进殿说“怜戏台有个姑娘没了。”
要说这怜戏台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在里头的女子要么是容色倾城,要么是身段妖娆,但母家都平凡的很,让她们没有那个进宫伺候皇上的机会。
若要是被皇上看中了也罢,没看中就只有在怜戏台唱一辈子的戏,有个别优秀的还会被挑出来在年宴上跳舞。
除了年宴,其他场合也会从怜戏台里头的舞姬挑。
“死的是什么人?”姚楚汐问。
她刚做贵妃没几天,执掌宫务的事算是砸在她手里了,尤其皇上已经对德妃下手了,这种事自然是应与她说的。
“是在年宴上跳舞的那个舞姬,就是最特别的那个。”落雨皱着眉说“年宴上她的心思如何想来娘娘您也知道,昨个夜里死的,仵作验了,说是自杀。”
同一晚上,书缘被人活活闷死,而怜戏台那舞姬在自己的房间上了吊,这是巧合?
说不是巧合只怕都没人信。
落雨继续说“那姑娘叫椿俏,刚进宫时在怜戏台唱过几年戏,后来被歌舞坊的人借了去,内宫监记档上她是怜戏台的,而人又常常出入歌舞坊,这次她自尽而亡的事,可是掀起了不小的轰动呢。”
在年宴上她的一瞥一笑姚楚汐都看在眼里,摆脱不了命运的束缚想拼一把,想让皇上看中她,其实也没什么不对的,但怪就怪在年宴结束了这么久了,她这时候自尽个什么劲儿?
真让人想不通。
若是年宴结束的那两天自尽,可能是因为没被皇上看中,一时气愤才如此的,可眼下这时候两头不靠,她死了能代表什么呢?
而且和凝寿宫的书缘死在了同一天。
姚楚汐自然是想不明白的,就将此事说给了丁周,让他与潘振安说一下。
而潘振安也早就知道了此事,甚至落雨知道的都没有他全。
为了不让宫里人瞎传,仵作验的疑似自杀结论并没往外头传。
椿俏死的蹊跷,看起来是自杀,实际上她是被活活勒死,接着才吊在房梁上的。
为何那人要杀她呢?她除了有野心,曾勾引过皇上以外,好像与旁的事都扯不上关系,杀了她有什么用呢?
又或许,杀她的人不是为了什么想要什么,而是想隐藏什么呢?
夜里下来场雪,雪片很天气也不算冷。
皇上坐着暖轿来了昭惜宫。
袁绍佞做了道鸡汤,将汤滤的没有一点杂质,清的像是淡黄色的水,提起盖子能清楚的看见汤里飘着的八角桂皮和人参枸杞。
因为姚楚汐不喜鸡的膻腥味,所以袁绍佞特意给鸡去了味。
“这鸡汤不错,赏。”皇上喝了一口说。
主要是因为姚楚汐喜欢。
落霜又给皇上添了些汤。
“宖儿会翻身了,还会爬了,芸姝能模糊的叫着母妃,只是翻身不抵宖儿。”姚楚汐说着。
怀他们时就总是有人说皇子会是个淘气的,开始姚楚汐还不以为然,可眼看着芸姝还一动不动,宖儿却开始上蹿下跳了,姚楚汐只得信服了他们的话。
但芸姝也不是一直老实的,醒的时候也会爬两下,但是每次爬两下就爬不动了,不如宖儿爬的很快。
皇上也无奈“可真是个淘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