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锈蚀让仓库的卷帘门变得又薄又脆。灶马直接撞入了车库中,铁锈四处飞溅,扬尘令人窒息。
布雷翁已经跳下车来,喘着粗气,敲了敲后备箱。
“你还好吗?我们基本安全了。”
“我还活着!”有些疲惫的女声传来,布雷翁松了一口气。
话分两头,役砾夫那边可就惨咯。
时间倒回三分钟前。役砾夫的手离开耳机,他刚给灶马设置好了自动导航功能。
“唉......得关心关心自己了。”
役砾夫抬头四处张望,可以依稀地看出自己被甩进草丛里的方向,那边的草被微微压折了一些。
“走天涯!”役砾夫大吼一声,一个白色的圆盘割开高草,飞入了他的手中。
原来是那把剑,半手枪半长剑,银白色的剑身。役砾夫反手持剑,手指自然搭在了剑柄手枪的扳机旁。
“幸好没飞太远。”一百米之内,只需一声令下,这把“仗剑”便会自己飞回役砾夫的手中。
役砾夫端起枪来,警戒着四周。暴雨落地声和草地沙沙声掩盖了来世那不适的低吼声,敌人不知道会从哪里出现。
暗处,一道匍匐的视线穿过草地,逼近了役砾夫。
“嗷呜哦——”
一只身上挂着破烂长袖碎屑的来世从役砾夫的脚下出现,铺抓上来。那腕口的碎片划到役砾夫的腰部,竟擦出一道火花。
“啧。”
役砾夫退将一步,用剑身插入了来世的肩胛,再一下子拔出,把来世摔了出去。
“造不成伤害,但确实烦人。”
役砾夫拍了拍腰间,黑色的软皮装甲并没有一丝的刮花。
来世的体液会腐蚀他们自己的衣物。被腐蚀的布料会硬化破碎,油光水滑,失去色彩,就像金属一样。有时边缘凑巧破碎地异常锋利,成为它们狩猎人类的利器。若伤口进入了太多的来世体液,人类也会被变成来世。
但对役砾夫的外骨骼来说,这不过是小刮碰罢了。
一只来世从正面草丛塌陷的地方飞奔而来,役砾夫连开三枪,来世的腿瞬间蒸发,趴在了地上。
役砾夫踩着跌倒怪物的头骨继续向前,他打算先回到大路,再做打算。
左右不时有新的敌人从密密的草丛里蹦出来。借助高草的掩护,它们一出现在视野里,就已经是眼皮子底下了。
役砾夫左右腾挪,将枪放在胸前,百发百中。一个接一个的脑袋窜出来,又一个接一个像哈密瓜一样碎裂一地。
正当役砾夫打的酣畅,一只来世从草丛里一蹦一米多高,从役砾夫的右手边扑过来。
来不及瞄准,役砾夫双手交叉吃劲,白晃晃的剑刺入了来世的琵琶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