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楚王宫中的一座寝殿内,烛火微微摇动,宫殿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显得这个夜晚更加的黑暗,虽然已是春天,空旷的宫殿内依然寒气逼人,以至于这烛火好似一个娇弱的久病女子一般,颤颤巍巍的,而烛火两旁商文君萧策与渭文君萧宽对面而坐,两人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一封信件,沉默不语,信件上的字迹在烛火下晦暗不明,可信件上的内容,却令两兄弟的心中如中闪电,仔细看来,却见信上这样写到:
“策,宽二弟如唔,兄于襄阳所录如下:
兄自接掌渝国以来,乱世将至,周边群狼环伺,我渝国弱小无助,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驱虎吞狼,也幸得二位贤弟鼎力相助,才使我渝国在乱世的第一波浪潮下依然挺立,今秦虎狼之国,困兄于襄阳为质,欲谋我城池,现唯有一计可破其狼子野心,可自废为兄渝侯爵位,罢为庶民,传位于商文君萧策,待楚地稳固,可进位王爵,封赏全国,与燕秦齐三国徐徐周旋,切不可鲁莽开战,更不可携私仇报复,望弟以祖宗宗庙社稷为重,亦不可太过悲伤,自古就有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一说,兄也算死得其所而。
渝侯萧雍绝笔!”
一阵沉默之后,萧宽率先出言打破了这冷寂的局面:
“三弟,二哥筹算了无数遍,大哥的这条计策最为可行……”
“不要再说了,二哥,这条计策我不同意,现我已渝侯身份命令你,渭文君萧宽听令。”
“臣在!”
“现我将渝侯传位与你,当务之急是举国迁徙楚国旧土,待领土稳固后即可称王,不得有误!”
说罢萧策便起身向殿外走去。
“胡闹,你去干什么?”
“襄阳接大哥。”
“我不准你去,萧策,我以渝侯的身份命令你速速安排楚王城防务,不得出城半步。”
“如果我能回来,再向渝侯请罪吧!”
“天策卫!”
“在!”
“随我出发,前去襄阳!”
“遵命!”
“萧策你给我回来,回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内的时候,陈度已经修炼了一个时辰的剑诀了,感受着缓缓增长的修为与体内的灵气,不禁感叹这《滴天剑》功法的霸道之处,收好拳桩,在看着可怜的武学修为,陈度又不得苦笑一声,因为按照《滴天剑》的讲述,在剑修方面杀力突破过快而武修境界跟不上之时,出剑的威力会大大折扣,且遇强敌格挡剑招之时,强大的反震之力也会对自身造成不小的伤害,差距越大,弊端越明显。看来得好好找一门武学功法了,也要多花功夫在练体上才行,练武先练体,练体则是武修中最痛苦,也是最耗钱财的一环,它不仅需要捶打筋骨表皮,练至高深境界连五脏六腑都要跟着一起锤炼,其中疼痛可想而知,锤炼完毕又得及时将身体浸泡在专门调配的药桶之内,一来是为了修复锤炼对身体所造成的损伤,以免留下暗疾,二来便是利用药物精华来增加身体的强度与韧性。药浴的配方是一大难题,购买药物的花费更是天文数字,不想这些了,看了看睡了几天依然没醒的小狐狸,陈度摇了摇头,这妖兽的修炼倒是简单,只要吃和睡就行了,突破瓶颈也不过是大睡几天而已,陈度继续加固一下在它身边设置的隔绝阵法,一是怕自己外出有伙计什么的进来打扰到它,二来也怕它突破时带来什么异象,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做完这一些,陈度向伙计打了盆水洗漱一番后就又出门而去了。
走在大街上的陈度并不是一味的在假装闲逛选货,而是在暗中观察那些监视自己爷爷的人,也就是许厚和他的手下们,实力大概都是什么水准,多久能将他们全部击杀,最佳逃出城的路线是哪条,以及出城后哪里能躲得过后续的追杀等等。当然,也会进入一些商店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可是身负李凉全部家当的陈度,是一个都没有入眼的东西。今天陈度沿着起先推演过的路线又重新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又沿着备用路线确认了一遍,时间便已来到中午。
回到酒馆,看到已经点了一大桌子菜的许厚,赶忙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