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喝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惊讶。
他显得有些迷茫,仿佛不明白有何不妥。
“这……应该没事吧。”夏颐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好了,先把鞋脱了吧,我来帮你敷药。”
提及往事,那段曾经的婚约仍旧历历在目。
秦笙曾不避讳地在夏颐面前展示过腿上的伤痕,两人的关系已无需任何遮掩。
于是,他坦然地褪去了鞋袜,甚至将裤腿卷高了一些。
亲眼见到那道旧伤疤比在记忆中的更为触目惊心,夏颐心中不禁一阵揪紧。
他的腿修长而匀称,但在那完美的躯体上,两条狰狞的疤痕显得格外刺目。
而今,那疤痕边缘似乎因为旧伤复发变得脆弱,裂开了细小的口子,鲜红的血肉和缓缓渗出的血液令人不忍直视。
“这么严重,改天我一定带你去找范老好好检查一下。”
夏颐按照范老的指示撒上了药粉。
令人惊奇的是,伤口竟真的即刻停止了出血。
整个过程中,秦笙面容平静,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夏颐。
夏颐掏出一方洁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着腿上的血迹。
“秦笙,如果没有遇见我,你本打算去哪里?”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了,是吗?”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言语中的弦外之音。
夏颐轻按眉心,心中默默感叹于他的敏感。
秦笙接续说道:“只要你愿意与我同行,无论你想去何方,我都会伴你左右。”
他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若你不在,我……我也说不清楚该走向何方,可现在你在,我就只想留在这里。”
面对这样的回答,夏颐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会不会是我们其实并不适合彼此?”她轻轻地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秦笙闻言,反问道:“那位被称作夫君的人,他真的适合你吗?他对你苛责不断,不顾场合地令你难堪。”
“颐儿,离开他,跟我走吧。”
而这一切,都被门外的萧陌然听得一清二楚。
萧陌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觉得这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如此堂而皇之地企图拆散他们!
他猛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令他愕然的画面:一名青衫男子席地而坐,袍角掀起,裸露的腿显得异常苍白,而夏颐正跪坐在他的身前,双手正环抱着那条受伤的腿,专注地为其包扎。
萧陌然全身僵立在当地。
“你们在做什么?!”他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愤怒。
听到声音,夏颐迅速转头。
“阿然,你来了。”她的语气意外地平静。
萧陌然快步走近,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
他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在处理伤口……
“夏颐,这种小事找个大夫来不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不满,同时将目光转向了地上的秦笙。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又紧张的气息。
尽管夏颐平日里反应稍显迟钝,此刻也明显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骤变。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