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误会了,以为她心中难受,连忙安慰道:“丫头莫怕,有我在,保你将来能抱上三四个胖娃娃。”
“你等等,我回去开个方子,药虽苦,按时调理几日,保你这个月底前就有喜。”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移向萧陌然。
“不过单靠药不行,你自己也要努力。”
萧陌然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会……尽力的。”
“必当全力以赴。”
这场对话让夏颐震惊不已,一想到那苦涩难咽的药汤,手中的点心瞬间没了味道。
“其实我不……”
话未说完,萧陌然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别怕,没事的。”
范老一脸迷茫:“你说什么呢?”
萧陌然笑眯眯地道:“她说她……”
他看向夏颐,笑道:“她说,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范老一听高兴极了:“那我这就去开方子,时间还早,今晚就能熬一副给你用上。”
说罢,他匆忙离去。
直至范老走远,夏颐才抽出手来。
她斜眼瞅了萧陌然一下。
“你这是唱哪一出?”
“我又不用怀孕生子,你拦我做什么?”
萧陌然叹了口气。
“你不用,可有人等着呢。”
他徐徐道来,“有了范老的药方,柳依依还会愁怀不上吗?”
夏颐眼前一亮,对他竖起大拇指。
“还是你机智。”
萧陌然勾了勾唇角。
“这是默认自己不够聪明了?”
夏颐轻轻捶了他一下。
“我发现你最近特别爱跟我较劲,当我是软柿子?老兄,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此时,萧陌然沉默了。
他自斟自饮,独自喝起了闷酒。
见他连干三杯,菜却一口未动,夏颐夹了一块烤羊排放在他面前。
“一个人喝闷酒做什么?小心伤胃,多吃点菜。”
萧陌然的目光从羊排移到夏颐身上,眼神深邃,情绪复杂,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夏颐自顾自地吃菜饮酒,偶尔举杯与他对碰,不管他是否有回应,自己一饮而尽。
萧陌然摇头苦笑,下一次夏颐举杯时,二人一同饮尽。
三杯酒过,月色更显深沉。
范老端着药炉,哈欠连天地走来,顺手拿起桌上的空碗,为夏颐倒满了深色的药液。
“乖乖,把这个药喝了再睡觉。”
手中那碗色泽深沉,静静散发着它独有的韵味。
夏颐凝视着那碗药,汤面浮着一层细腻的油膜。
气味浓郁复杂,既有草木的清新,又夹杂着几分难以名状的辛辣,直冲鼻尖,令人不禁皱眉。
她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以往种种苦涩的药饮经历。
相比之下,今天的这碗似乎更甚。
萧陌然见状,嘴角含笑,站起身来。
“放心吧,我会监督她的,保证让她多喝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