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秦青真的将订婚宴折腾成宣讲会,牧卓好说歹说将人拉到了两家长辈面前,将魏己托付给了随手拉来的严谨之。
没有了秦青在旁,魏己收到的关注明显少了许多。
今日来的客人皆是家世不菲,即便知道魏己与秦牧两家的关系,也基本不会自降身价主动结交。
魏己乐得清静,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和严谨之随口聊着。
“这阵子事情多,没顾得上去果林。”魏己咽下一口酥软的点心,毫不在意形象地问道:“那边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再去看看?”
相较于魏己的轻松自在,严谨之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视线时不时就朝着秦青所在的方向瞟去,酒杯里只剩一点零星的残酒,却还是毫无所觉地往嘴边端起。
直到魏己耐着性子又叫了两声,他这才缓过神来似的,笑容僵硬地问道:“抱歉,你方才问什么?”
瞧他这副丢了心的样子,魏己无奈地抿了抿唇,到底没有说穿他的窘迫,只是再次问道:“我是问果林那边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果苗最近的状态不错,气温再上升一点就可以移植到棚外了……”
作为严家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即便严谨之心绪如何纷乱,说到工作的时候还是迅速调整好状态,一板一眼地同魏己交流起来。
倒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劝慰了。
正说到产量稳定之后的副产品开发时,厅中鲜花簇成的小台上落下了一束追光。
没有那种过于正式的客套和寒暄,秦青与牧卓笑盈盈地站在台上,宣布两人正式订婚的消息。
看着两人交换订婚戒指的幸福时刻,魏己眼尖地发现严谨之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但毕竟是教养所限,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吝惜自己并不由衷的掌声。
踏着一路的恭喜与祝福声,秦青拉着牧卓在魏己面前站定,严谨之识趣地客套两句,便留下一个丝绒小盒子,主动离开去“醒酒”。
牧卓手痒地将小盒子接了过来,打开瞧见里面是一串熠熠生辉的宝石项链时,顿时露出了今晚第一个不怎么愉快的表情。
“这小子倒是不见外,还敢给我未婚妻送首饰。”
说完就眼巴巴地看着秦青,静等着她给自己主持公道。
“不过是串项链,收着就是了,醋什么?”秦青淡淡的没有再关注那个小盒子,转头朝着魏己伸手道:“我的订婚礼物呢?不是说有惊喜吗?”
“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魏己说着朝身后的吴准一使眼色,示意他将自己准备好的两个锦缎小荷包拿出来。
牧卓闻言也探头看向了魏己,有些惊喜的问道:“你们?我也有礼物吗?”
“当然都有,”魏己仔细分辨了下荷包上的绣工,分别递到两人手中道:“事先说好哈,不喜欢也得天天带着。”
“你送的东西我就没有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