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古就这么站着,看着里面的人从尖叫到沉寂。
华知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件事很不赞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过是几分苛待,几分不公平,身为长女,理应照顾父母,宽厚兄弟,却因为一己不忿,残杀自己的亲生父母,简直不配为人。
你这样做与禽兽何异?]
青古笑了笑:“说得好,你竟然说我是恶魔,那么我就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这里是我的梦,我是造梦者,我梦中的所有一切都要听我的。
而你,也在我的梦中。”
华知:[你你…你又想做什么!你不要忘了,出了梦境,你还要靠我走出蝾螈荒地。]
“我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身为长女,照顾父母,有爱幼弟而已。”
华知闭目前,只有青古冰冷的笑,和疯癫的眼神。
再睁眼,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记忆涌入大脑,这不是任何一个重点高中,而是一个不用交学费的扶贫寄宿制学校。不仅不用交学费,书本费,住宿费,一应俱全免。每年还倒给500块钱的补助。
而自己这具身体胡清。已经在这里度过了初中、高中。
感谢这样不收钱的扶贫地区的学校,不然她可能都上不了学,上学就还有希望。
八人间上下铺,仅有过道一点位置,一个三十公分的铁柜子里面放着全部的家当。
华知吸收了记忆后,脑袋有些疼,低着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女子。
胃里一阵酸痛,饿了。这个吃什么都饿的很快的年纪,泡面都已经吃到吐,炒饼需要吃两份,还是会半夜因为生长痛疼的从铁床上跳下去。
兜里还有十元,又到了回家要钱的日子。
华知心想:这个世界的青古就像一个哑巴,如何能讨得了父母的喜爱,只要自己嘴甜一点,什么得不到。
青春期的胡清,短发,消瘦,单薄却很高。
[长的只有三分像长大后的青古,这家伙这世长的也够普通的。嗯。比普通漂亮一点儿。]
枯燥漫长的一天结束后,休息一天。抓紧回去拿钱吃饭。
车费五元,三小时。
好不容易回家,晕车的体质让华知趴在路边吐啊吐。
好不容易好些,还要走半小时,才能到家。
为什么不坐车?倒三趟车,钱不够。
回到家门口,弟弟骑着自行车,听着随身听,潇洒的停在华知面前。
华知赶紧微笑,正想和弟弟说什么。
弟弟:“又没钱了?要我说你不如直接要个二三百,省得老回来挨骂。”
弟弟身边的兄弟打量着华知:“这是谁?”
“我姐,怎么,看上了?”说完打量起华知:“别说,除了有点儿土气,你小子眼光挺毒。
喂!这是我好哥们,晚上一起出去,带你去网吧玩会儿,喝个酒。”
华知脸上的笑消失了。
转身往家走。
“哎!叫你呢,你不给老子面子,看老子回去让你一分钱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