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散碎银子,还有托关系弄进来的两个橘子,都能拿来当赌资。
齐行洲走到陆寻所在的监牢,用上位者的口吻训斥道:“知道你们俩这属于什么行为吗?”
从两名守卫颤抖的身体就能看出,他们现在有多恐惧。
齐行洲的威严,在戒律司无人不胆寒。
更何况,这两人还是违律的情况下,当场被逮住。
“老三,别拿你那套出来吓唬人!他们都是我拉过来玩的,而且我有言在先,出了事,我一个人顶着,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到一点处罚。”陆寻站起身,往前一步,站在众人身前,不以为意道:“你可别陷我于不忠不义不孝的境地啊!”
“不孝?”齐行洲一声苦笑道:“师兄,他们又不是你爹!怎么连不孝都说出来了?”
“你少在这里跟我扯犊子!小时候你被欺负,哪一次不是我给你出的头。现在当上戒律司首座了,怎么!这点面子都不想给我留了?”
见齐行洲没有立马接茬,陆寻拿起桌上骰钟和骰子递到其手中,继续说道:“行了,赌具你拿走,你也别呆在这了,你一个人呆在这,搞得所有人都不自在,我还要跟我儿子叙叙旧呢。”
“来来来,儿子,进来说话。”陆寻打开牢房大门,拉着李砚初进去席地而坐。
李砚初养父名叫陆寻比齐行洲大两岁,是齐行洲的二师兄。
他们的大师兄则是,当今的灵云宗宗主柳怀序,三人皆是上一任宗主的亲传弟子。
若不是陆寻当初犯下过错,谁能当上这宗主之位,还不一定呢?
陆寻这性子,也唠不了几句家长里短的,最后总结一句话:“爹在这里面也帮不了你什么,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找你齐师叔就行。”
李砚初如果有事找齐行洲帮忙,齐行洲一定会尽全力帮扶。
但是李砚初知道,齐行洲秉性耿直,不喜欢以权谋私。
所以李砚初没有天大的事,尽量不会找齐行洲帮忙。
地牢里人多眼杂,李砚初不便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父亲,也不想父亲为自己担心。
且,现在的身体是还承载着莫轻言的三魂七魄,莫轻言这个人,可以说是除了自己,他谁都不相信。
更何况是在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世界,对任何人都不设防,只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说,后山天坑下的地底宫殿内所发生的所有事情,莫轻言都不准李砚初说出去。
从戒律司出来后,李砚初绕道南园,从梧桐苑经过。
江师姐闺房就在梧桐苑,李砚初小时候还在内院时,经常来这找江师姐玩。
梧桐苑后院的小湖边,有一处低矮的围墙,小时候就能很轻易的翻进来。
现如今长大了,只需要轻轻一跃,便能翻墙而入。
江师姐名叫江晚凝,年仅十七岁,比李砚初大两岁,长得那叫一个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其父亲还是内门大长老,身份颇为尊贵。
小时候对李砚初也是有如姐姐般的照料。
小时候因为双方父亲谈笑间的口头约定,所以扯上了一段模棱两可的婚约,后因陆寻犯错,被上一任宗主下令关押戒律司地牢。
婚约之事,再也无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