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魔法是瑟濂老师所教。”辰零一边点头回答，嘴里也不由得叹出气来，“哇，想当初还只是学习了最基础的辉石魔砾，老师的教导也是严厉得不像话，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头晕眼花。”

“瑟······瑟濂，是，是吗？”适才还侃侃而谈的托普斯一下子憋了嘴，就连目光也开始有些躲闪。

“嗯？托普斯，难道你也认识瑟濂老师吗？”辰零明知故问。

而托普斯也没打算隐藏，稍稍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她，毕竟瑟濂可是学院有史以来的才女啊，只不过，像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人，根本不会和她有交集。”

“那你知道‘魔块魔女’，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辰零小眼一眯，继续打探。

——虽然这部分的事情，游戏里也解释了不少，但如果是现实当中，想必能获取到更多的消息。

“哦，你，你竟然知道这个，那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拜师瑟濂？”辰零装作无奈地摊了一下手，“我们阿褪为了成王，什么事情可都干得出，而且，这称呼也是瑟濂老师自己告诉我的，所以，我就有些好奇嘛~”

托普斯看了辰零半晌，这才哼笑了一下：“真不愧是褪色者啊，行事风格果真了不得。”

顿了顿，他抬起了头，望着漂浮的星光魔法，一边回忆，一边述说，仿佛回到了学院时光：“瑟濂，她看起来只是一位相当惹人怜爱的女性，而且聪慧过人，早早地便研读了学院大量的书籍，并且掌握了绝大多数的学院魔法······甚至还有传闻说，她会是那位蕾娜菈大人之后，最有力的学院之长的竞争者。只是那‘魔块魔女’事件揭露以后，瑟濂她就被逐出了学院······竟然被怀疑虐杀了大量的魔法师，我，我至今还是难以相信会是那样的才女做出的事情。”

——这些倒是和游戏里的内容差不多。

所以辰零打算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托普斯，那你知道瑟濂为什么要虐杀那些魔法师吗？又或者有没有什么传言之类的。”

“这······”托普斯咽了一下口水，神神秘秘地向辰零询问，“辰零阁下，你可知道听你的老师，说起过起源流派的魔法？”

“······是指魔法的源头来自于星空嘛？瑟濂老师经常和我说，星星蕴含着生命与力量，古老的魔法师就是从那里开悟了现代的辉石魔法。”辰零想起了瑟濂曾给他演示过的创星雨，以及它的文案说明。

而托普斯也点了点头：“那你知道，他们起源流派，最渴望的事情是什么吗？”

“额······该不会是变成星星吧？”

“没错，正是变成星星！”托普斯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源流派一直认为，唯有越接近星星的形态，才能越理解魔法的根源，他们甚至还会相互间物色那些有能力的魔法师，用魔法与之搏杀。而在成功以后，起源魔法师们便会汇聚起对手与自己的所有力量，共同变化成星星的模样。”

这是令辰零立刻想起，游戏中只要帮瑟濂集齐了起源流派的两位大魔法师亚兹勒与卢瑟特，瑟濂的确就会与他们一同蹂躏成球的模样。

托普斯又继续说着：“我甚至还听说过，这么一个传闻，辰零阁下。”

“嗯？”

“每一位起源魔法师都不会轻易地收下一个徒弟，必须是天资过人，有着相当潜质的璞玉。之后，他们会不留余力地倾囊相授，甚至连光是忍受他们教导的人也寥寥无几。而到了真正的出师那一天，徒弟与师傅就会展开魔法决斗，直至一方被真正杀死······有传闻，那位瑟濂，作为‘魔块魔女’杀死的第一个魔法师，就是她的最后一任师傅。”托普斯注视着辰零，提醒道，“所以，阁下，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拜师要慎选对象啊，徒弟。

辰零不由得想起了瑟濂的这一句话。

那时候，她的声音里似乎充满了寂寥与无可奈何的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