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记忆的丝线有些模糊,已不记得故事是如何开始的,我和班上的赖康、王云鹏、傅叶昊渐渐熟悉起来,后来我们变成了兄弟。在这个过程中,又认识了刘伟、刘学智、邹婷、焦红玉等人。上学期喜欢邹婷的刘伟,在这学期喜欢上了焦红玉。而王云鹏又与焦红玉相恋了。我不确定焦红玉的名字是否完全正确,反正发音是对的,本可以打电话问问王云鹏,但想想又觉得没这个必要。
我们八个人放学后总爱去学校对面的地下铁奶茶店,花10元买杯大杯咖啡,在那里坐上半个小时。然后便前往奶茶店背后3公里外的灰坝去散步聊天看风景。那里是一片广阔的草地,有两个公里宽、一公里长。记得在小学一年级或者还在幼儿园的时候,我家住在电视剧场附近,爸爸骑摩托车带着我和妹妹张爱玲在灰坝放风筝。那时候地面全是灰,所以叫灰坝,至于这里是沙场还是碎石场,由于那时年纪太小,我已经记不清了。这里有很多出双入对的情侣在约会,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天。高中时期,我们八个人几乎每天放学都会去灰坝玩一个半小时,每次走到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基本上天已经黑了。如果有两个人有事,我们至少会相约在星期五下午放学去。
每天下午我们去地下铁奶茶店的时候,都能看见许碧星、郭青和谭倩。上学期我看见许碧星和郭青接吻,才知道他们两个是情侣。不论是在放学的路上还是在学校,他们三个总是形影不离。郭青皮肤只有些许白,身材微胖。谭倩皮肤很白,身材很好且偏瘦。许碧星齐眉刘海,比较帅气潮流。三人差不多高。郭青和谭倩是初中最好的闺蜜好姐妹,也许约会时不应该避嫌,也许三个人应该在一起。也许前车之鉴,后来者能学到一点东西。如果让我选择,肯定会觉得谭倩身材颜值皮肤更好看。我本以为许碧星和郭青能永远在一起,至少高三毕业才会分手。可是,未来的事情谁又能清楚呢?“以为”这两个字就是伏笔,然而剧透或许不太好。
那一天下午,刘伟蹲在草坪里面,我则席地而坐。赖康他们四男两女在几百米外散步。突然,刘伟这个大汉哭了起来,哽咽着说:“为什么焦红玉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没有王云鹏帅吗?”现实就是这样,在不看重物质的学生时代,颜值似乎就是王道。可是我不能这样说,怕伤了刘伟的心。我看了一眼刘伟黯然销魂的神态,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颜值只是辅助,穿衣风格、发型、气质才是女生喜欢你的原因。你可以剃一下胡子,会更帅气,总有一天你会遇见和你相爱的女子。”刘伟低下头没有说话,哭泣声渐渐小了起来。不知我们坐了多久,天色些许变暗,这时听见有人在呼唤:“张华,该走了。”刘伟和我相继起身,若无其事地加入了他们六个人的队伍。青涩年华有我们相识一场,我们青春如此欢闹就足够了,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等我们走到公交车站时,天色将晚,于是我们便各自走散在人海。
我知道,两年后的毕业季,我们八个人,今生再也不可能凑齐去灰坝无忧无虑地散步了。这就是青春,幼儿园三年我已记不清,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每个三年都是一个轮回。我知道相遇相知终会分离,再也不能相见。时间当时以为很慢,其实只要一转眼就会过去。
在一个星期六的上午,我很早坐车去刘伟家,因为昨天我们约定好要去刘伟家玩。他家住在大营坡上面的财经学院附近。到了刘伟家,我看见王云鹏、焦红玉、傅叶昊、金振瀮、邹婷已经到了。打完招呼后,我们就在客厅看电视。王云鹏和焦红玉在谈情说爱,邹婷拿着遥控器在看《喜羊羊与灰太狼》。我也跟着邹婷一起看,看了一会儿广告时间到了。我便往右看着旁边的邹婷说:“火影忍者你看过吗?”邹婷看着我说:“看完了,你呢?”我说:“没看完,太忙了。我们小学初中的时候喜欢看,小学还买鸣人的头带系在头上跑步。”邹婷笑了笑说:“那你有空可以看看,还不错。”我说:“一个人看有点无聊,你看过灌篮高手吗?”邹婷笑道:“看过,挺好看的。”我身体向后靠着坐舒服一点,接着说:“我是初三假期借黄东同学的 DVD看的,熬夜了一晚上才看完,因为不想等到第二天,想一次性看完。”
邹婷准备说些什么,这时刘伟含笑走到客厅,在桌子上放了肉沫、饺子皮和一碗水,说:“一会我们包饺子吃,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于是我和周婷开始包饺子,包好后沾点水,皮就不会散开。其他同学也来帮忙,不一会儿同学们就包完了饺子。刘伟把饺子拿去煮,过了一会儿同学们端了几盘水饺和几碗油辣椒出来。我们各自拿上碗筷吃了20分钟,焦红玉把碗筷收拾好,说:“我帮你们洗碗。”同学们连声笑道:“谢谢大美女,以后王云鹏要是能娶到你这样贤惠的妻子一定很幸福。”王云鹏一个人陪我们在客厅,不好意思地连忙说:“焦红玉等等,我来帮你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