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回 十年后一切又从头 赵先生打理育红班(2 / 2)艺术时代首页

从此以后,赵老道依旧天天上街给人看卦,隔三差五那酒楼老板还会亲自安排酒宴,让几十个小孩子们上楼吃酒,只是不比寻常,赵一两来了后,在茅屋旁垒好灶台,就有小孩不满道:“大师姐,你说师傅他真是奇怪,放着好好的酒楼不去让咱们吃酒,这下好了,天天还得自己烧菜做饭,好不麻烦!”大师姐跟得培就好言安慰:“有吃有喝多好,大鱼大肉咱们还不是想吃就吃,虽说自己动手忙碌,你瞧,也没把你累瘦不是?咱们好好修行,师傅不是说了,等回头,还咱们一个金身正果。”饶是得培和大师姐耐心教导,也有那不听话的小孩子儿,就开始调皮捣蛋起来,胖老鼠师傅领着几个采购员去市场上购物,有小孩儿就出坏,拣来石头扔进竹筐里,瞧着他们累得呼呼喘,心里乐开了花儿。

岁月如梭,时光冉冉,说话就又过去了十年。这天,洛阳城里直下了一天一夜的瓢泼大雨,就在山上的一个山洞里,两个小孩坐在地上,瞧着洞外阴着的天空出神。一个就说:“得培,你说,咱们爹娘都去了哪里?”又一个小孩就笑:“一两,师傅不是说了,叫咱们待在洛阳好好修行,等时机成熟了,自然全都知晓。”窗外阴云密布,两个又唠唠叨叨聊了一会儿,就不再言语,只是瞅着洞外发呆。就在这时候,跑来了一只大老鼠,浑身滚圆,活像一只山羊,一路上飞快地奔跑,直跑进洞里来,这才停下脚步,也不见它大口喘气,一屁股坐到石头上,瞧也不瞧他们两个一眼,只是瞪着眼睛望着外面。两个小家伙瞧见,好不开心的样子,站起身就望着洞外,好一会儿,这才望见人影。

只见远处说说笑笑上山来一队男孩女孩,领头的是个高个子女生,其中又有那小巧玲珑的提前紧跑两步,来到了山洞跟前,笑道:“得培,一两,大师姐来了,还带来了一坛子香酒,你可别告诉咱们师傅,师傅不准咱们偷着喝酒。哈哈哈哈”正说话间,大师姐带着众人也进了山洞,将一坛香酒放在地上,又有两个小孩儿放下竹篮,从里面翻出酒菜摆好,大师姐让把筷子分发完毕,这才笑道:“怎么样,你们小家伙,是不是早饿得不要不要的了,哈哈哈哈,我就说,让你们乖乖的,你们两个非是不听啊,就跟师傅他老人家对着干,这下好了,挨饿了吧,要我说啊,就是活该,饿一天都嫌少,应该再饿两天那才最好!哈哈哈哈哈哈”小孩子们听大师姐一说,又瞧瞧得培和赵一两的窘样,也都跟着哈哈大笑。大师姐又说:“吃吧,师傅他不知道,师姐我还特意给你们两个带来了一坛子好酒!”大师姐教训完,这才让大伙儿开动。得培和赵一两饿了一天,就是脾气再倔强,可也着实禁不住饿上两顿,等大师姐说完,胡吃海塞起来,也不管瞧见的是些什么,只是一股脑全往嘴巴里面填就是了。

酒过三巡,小家伙们都有点儿晕头转向,好些个就倒在山洞里自顾自地呼呼大睡开来。胖老鼠坐在得培跟前,大师姐和几个小孩也燃起了一堆儿篝火,有个小家伙就问大师姐:“师姐,我看今天天色不早了,要不,咱们今夜就别下山了,就留在山洞过一宿如何?”大师姐就说:“你们就都睡在这里,我得带得培还有一两下山,师傅有令,今天三更天上还有要事相商。”说完,转头又对得培和一两说道:“咱们师傅教训你们两个,师姐问你,你们二人可知道师傅的一片用心良苦?”一两和得培也情知自己执拗,听大师姐语重心长一说,这才勉强认错:“师姐,我和一两思考了一天一宿,也认识到我们的错儿了,我们不该跟师傅嚷嚷着,要去找爹娘,可是,大师姐,我们真的好想他们啊。”说着,两个小可爱就要落泪,大师姐一把搂过来他们两个,抱在怀里,就笑道:“小家伙儿,你们还真是可爱极了,爹娘跟咱们一样,都是在修行,师傅叫他们四年游历四城,一定是有咱们师傅特殊的安排,他老人家哪里不知道儿女思念爹娘,只是,只是。。。”正说着,突然,胖老鼠从得培跟前跑了出去,大师姐警觉,意识到一定是山下出了什么事,便拽上得培和一两直奔山下不提。

这边再说楼兰城,有看官就问了:“好家伙,几万字下去了,可算旧事重提了,风水轮流转,也该说说楼兰的故事了。”话说楼兰城里就有一家老小,夫妻两个年过四十,生有一个独女,取名叶子,要说这家人姓什么,老爹封侯爷,母亲觉氏,有客观又问,历史上有这两个姓氏吗,你别管,我怎么讲故事,你就怎么听。这封侯爷给小女取名叫叶子,也是有着渊源,话还得从那年的秋天说起。小侯爷那年方才18,正是人生壮年,跟叶子她娘谈情说爱就来到了一座枫树林,又赶上八月初一,一轮新月就挂在天边。对月感怀,这封侯爷也是个痴情种,学着古人,对月吟诗,几首古诗下来,直把叶子她娘迷得神魂颠倒,这才郎才女貌遂了她爹的心愿。一年之后许是又逢中秋,觉氏产下一个女儿,这封侯爷听说生了女儿,手舞足蹈,大张旗鼓,开始张罗庆贺事宜。就有那邻里街坊多嘴多舌,说什么这封侯爷简直了,就像个娘娘腔,唤作旁人,谁不稀罕儿子,他却好,偏偏就喜欢老婆生闺女,也是十分不理解他。封侯爷自有一套理论,对下人就说:“你们听好,在未来,男女平等,男孩女孩还不都是自己的亲骨肉,分什么不同,简直就是笑话,我封家能有个大闺女,那才是上辈积德,叫这辈子后人享福。闺女就是爹爹的小棉袄,打酒、买烟,日后,我就全指望小叶子了,啊?哈哈哈哈哈”

这封家的小叶子有个毛病,饶是生得水灵,但就有一样,打娘胎里出来,就学会了跟爹爹作对。那年刚一出生,接生婆抱着她拿给夫人看,妇人怜爱得不行,就在这时候,封老爷子过来了,也想抱着亲热亲热,可才一接过手里,这小家伙就像见了瘟神,嗷嗷直喊,把大家都逗得直笑,奶妈接过去,一切又都恢复平常。叶子她娘就笑道:“老爷你跟咱家闺女无缘啊,闺女一瞧见你就嫌弃,你说日后可怎么是好?”饶是一句玩笑话,老爷子却当了真,吹胡子瞪眼就骂街,说什么闺女长大了瞧不把她嫁到远方去,让她也知道知道当爹娘的辛苦,奶妈就笑:“老爷说笑,就是小姐她娘舍得,怕是老爷您也舍不得吧?”这封老头子让奶娘一句卡住了核心,气不过,背着手出去了,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简直是混账东西!跟谁都亲,唯独不叫老子抱一下,瞧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个小丫头!”这封老头子嘴上锋利,可这心里哪里不爱惜得很,只要这小叶子稍微温顺哪怕一丁点儿,都会惹得他上蹿下跳激动得不行。

这天早上,小叶子感冒发烧,嘤嘤婴躺在床上呻吟,奶妈瞧见,就骂道:“你这鬼丫头,谁家女孩家像你,说了不叫你大冷天跑出去,你偏就不听,这下好了,臭美一顿之后回来怎样?还不是自己受罪!”封叶子也不搭理她,独个仍在床上叫唤,奶妈就说:“等着,我先给你沏碗红糖水,这就给你喊郎中去,真是这一天,伺候老、伺候小,没一个叫我省心的。”奶妈唠唠叨叨出去了,这小叶子就琢磨:“如今我为了他鱼哥哥,冒寒天穿素衣,害我伤风感冒,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我也不知道那个木头人能不能领情!哼!倒叫我躺在家里头晕目眩,真是好不难受!”许有一炷香的功夫,一辆马车停在封宅院门口,打从车上就下来了一位郎中,奶娘领他进了闺房,郎中望闻问切一顿,开了药房,叫奶娘照方抓药,奶娘这才心下安宁,临走前又嘱咐叶子道:“我可跟你说好了,就这一回,下不为例,再要不听奶娘话,大冷天跑出去卖萌耍子,害了病,别在我跟前叫唤!”叶子一听奶娘训斥,又是一阵嗷嗷呻吟,奶娘也不理她,陪着郎中出去了。

几日之后,这小叶子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人也有了精神,食量也开始恢复正常,封老爷子就跟妇人商量,说是打算给闺女找个婆家。觉氏就笑:“好好好,既然老爷如此上心,那就一切听从老爷安排,可就一样,你家闺女什么脾气,我想,你这个当爹的最是清楚不过,别说我到时候事后诸葛亮,没提醒你,依着我说,老爷还是先跟那丫头商量商量为好,免得剃头挑子一头热,哈哈哈哈”这封老爷听说,也觉得在理,可转念又一寻思,这丫头整天疯疯癫癫,有什么心里话也都藏在心里,人不大,心机不少,要是由着她的性子胡来,自己就是入土那天,也抱不上个外孙。正在琢磨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打门外来了一个家丁,走到跟前禀告:“老爷,门外来了一个和尚,说是小姐的旧人。”封老头一听,立马喊那和尚进来相见。

不多一会儿功夫,家丁领着那个和尚进得大堂,封老头上下打量,只瞧这个和尚装疯卖傻,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正要让下人原地轰出去,那和尚笑道:“我说封老爷子,难怪你闺女骂你是个老古董,原先和尚我还不信,今日亲眼见了,才愿意信那一二。怎么着,和尚我是寒碜了点儿,但老话讲,好狗不嫌家贫,我半句话未说,你倒好,瞧着一身打扮就给和尚我轰出去,是何道理?”封老头子不屑一顾道:“你这和尚好不晓事,我封家是什么地方,老爷我在这楼兰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自知破衣烂衫下贱非常,又怎敢有脸拜见!”那和尚也不气恼,笑道:“要说打扮也不是甚难事,只是和尚我怕封老爷你着急,这才风尘仆仆一路赶来,想着行行好,卖个人情给你封家,却怎料,楼兰城的封老爷原来是个糊涂蛋!”那老头子听说大恼,气得胡子都颤抖,嚷嚷道:“好你个疯和尚,伶牙俐齿,我看你这是招打!来人啊!给我绑了!”话音才落,手下六七个壮丁上前就要捆绑和尚,那和尚一瞧,忙上前一步,抬手就说:“住手!让和尚我自己绑来!”几个壮丁一听,相视两眼,又瞧着封老爷子,等他发令。老头子听说和尚自己捆绑自己,这倒来了兴致,手一挥,让家丁退下,笑道:“你这和尚倒是有点儿意思,方才你说自己捆绑自己,你连根绳子也没有,怎么捆绑?”只听那和尚哈哈大笑两声,就说:“猫妹,你爹真是老古董,今日一见,我算领教了,哼!日后你封家就是跪着求我,我鱼不好也再不攀这门亲事!”说话转身就要走,那封老头子还在执拗,就在身后又嚷嚷道:“你这和尚言而无信,说了自己捆绑自己,怎么说完疯话自己却想走掉!”

正在难解难分之际,打从花园里山石后面就蹿出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封家小姐封叶子,狠狠白了爹爹一眼,拽着那和尚的胳膊就往后院走。封老头子瞧了,连蹦带跳地就下了台阶,嚷嚷道:“好你个疯丫头啊,跟一个秃驴串通一气,跑到我封宅里气我!看我不打断你们两个的狗腿!”一边骂着一边就追了上去,家丁几个眼巴巴瞧着,也不知道老爷今天是唱哪出戏,都不敢动弹。那老头子追了几步,这才突然想到身后还有下人,跺着脚地又朝那些家丁骂道:“一群混账东西!养你们是给我看戏的吗!还不快给我抓住他们两个狗东西!快去啊!气死我了真的是!”下人听见老爷这么一喊,才像孙悟空解开了定身咒,撒开腿朝小姐和那和尚的方向追去。封老头子跑了两步气得呼呼喘着粗气,找个石头坐下来休息,瞧着他们跑去的背影,还在不住口地骂街。

封叶子拽着和尚一路就跑到了兰楼城外,瞧着把身后的家丁甩得不见了踪影,这才躲在一棵大树下歇脚。那和尚就笑道:“你家老头子还真像你说的,是个老古董!今天瞧见了,可是笑得我肚子疼!”封叶子就说:“鱼哥哥,你还说笑,快变回来,我瞧着胖和尚恶心!”那和尚听说只好变回原型,原来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男,封叶子看见自己的鱼哥哥变回本来面目,心里也开心了起来,就说:“鱼哥哥,我跟你说,都是你不好,人家为了你,才生了一场大病,这几天才转好,你可倒好,又跑来我家胡闹,我爹爹知道了咱两个的事,一准儿不会再同意了!”那鱼不好摸摸她的小脑袋又笑:“怕什么的,你爹爹反正是不待见和尚了,倒不如跟着我,咱们远走天涯!”封叶子心下高兴,可听鱼哥哥如此一说,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就在这时候,从对面的树上跳下来一个小老太婆,手里掂量着一个大椰子,蹦蹦跳跳就来到了两个人近前,讽刺道:“我说大好啊,你就行行好,师傅叫我整日里看着你,这眼不见的功夫,你又跑那封府上捣乱一番,好好好,这全不算数,怎么,我听说,你又要把人家封姑娘拐跑,啧啧啧,不是大师姐我说你,这就是你小子不地道啊!”

来人是谁?原来正是那鱼不好的同门师姐,今年已有100高龄,可是鹤发童颜、身轻体健,就是比那带毛的猴子也不在之下。听了师姐一番话,鱼不好推开封叶子,立在师姐跟前,大言不惭道:“师姐,你做你的老神仙,休要管我这人间的闲事!我带猫妹私奔,就退一万步来讲,也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与你何干!”那大师姐也不理睬他,脚一点地,又跃上了树梢,俯身又问:“那封家小姐,老婆子就来问问你的想法,你可愿意跟这个酒囊饭袋、一毛不拔,又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坏人私定终身吗?”一边说着一边就坐下来,扭脸瞧着天,摇晃着二郎腿,等着她回答。那封叶子听完大师姐的话,又看看眼前的男人,吱吱呜呜也在犹豫。鱼不好就说:“猫妹,你我二人情真意切,两不猜疑,最是要好,别听那疯婆娘的鬼话哄人!走,鱼哥哥这就带你诗和远方!”话音才落,只瞧树梢上的老太婆哈哈大笑,就说:“我呸!你这浪子,也配谈诗!”说罢一纵身又跳了下来,没等那鱼不好反应,这神奇的老太太已经出手三招,一招打在鱼不好的胸膛,鱼不好吃痛便朝后仰去,说话第二招不知道怎么的,老太太又跑到他的身后,朝两个肩膀用力一点,这鱼不好又奔前冲去,说时迟那时快,紧接着老太太三招又来,蹿到他的身前,朝着两条小腿上又是噼啪两脚,这才又重新立在当地,只瞧那鱼不好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昏昏沉沉直朝身后地面摔出去了三丈之远,重重落地,正在哎呦。

封叶子见心上人重重摔在地上,心下焦急,就跑上前去扶起,谁料那鱼不好果然是个狠心浪子,将手一推,自己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愤愤道:“不好就不好,你以为我鱼不好没了女人,就活不成了,简直就是笑话!你回去跟师傅说,自此以后,师门我也不回了,我也再不认你这个大师姐!从此以后,你们跟我全是路人!”说罢,闪道金光,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只留下封叶子独自一个黯然神伤,正不知所措,那老太婆一个闪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笑道:“你这丫头,好不开眼,像这等猪狗不如的蠢货,也配叫你为他落泪!走!让大师姐带你瞧瞧世面,正有那真正配你的佳人在那遥远的东土!”说话也是一道金光,就将丫头摄走不提。

说话又到洛阳,再说那日三更天上,老道士赵讳集合大师姐并得培、一两三个究竟有何要事相商?看官莫急,听我娓娓道来便是。那天,大师姐正跟师弟两个叙话,胖老鼠警觉发现了异常,一溜烟直奔上下跑去,大师姐三人也随后赶来。等到了山下,几人猫在山坡上一个巨石之后,远远就瞧见一伙人出现在茅屋附近,夜黑风高,三个也看不清楚来人面貌,但瞧着胖老鼠龇牙咧嘴,也猜到定不是好人。只见那伙人各个身穿夜行衣,悄悄摸摸在茅屋附近徘徊,一个领头的男人就说:“小师妹,那赵无情说的地方可是这里?”身旁一个女子瞧了半晌,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就说:“师兄,按照那赵无情图上标的位置,大概率就是这里不会有错,可咱们左找右找,也没找见个机关啊!”

正在这时候,打从远处的竹林里忽闪忽闪飞来了一只猫头鹰,好家伙,个头真大,足有一只山羊大小,嗷嗷叫唤着就落在了一处草坪之上。只听那女子又说:“这下好了!师兄,戴千岁的猫头鹰来助咱们一臂之力啦!”说完就带众人跑到了猫头鹰那里,等那伙人到了跟前,这蠢货挪挪屁股,跳到了一旁,转动着脑袋监视着四面八方。那个男人俯身察看,这才惊讶道:“是了,小师妹,你瞧,这里有颗鸡蛋!”转身又吩咐道:“快!把那公鸡揪出来!”身旁就有一个黑衣人从一个麻袋里抓出一只公鸡,按在了鸡蛋上。说来奇怪,许有半炷香的功夫,一阵阴风刮过,天上的云彩散去,竟然露出了一轮新月。大师姐和得培、一两三人目不转睛盯着他们,也不知道这伙人要干些什么勾当。

这时候就听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响,从远处的竹林里来了另一伙儿黑衣人,各个骑着高头大马,等到了近前,这才数得清楚,原来能有个三十几人。马上跳下一个大个儿,就有那大师兄上前拜见,唤了一声戴千岁,那戴千岁全不理人,只从腰间取出一个口袋,又从里面翻出一颗亮闪闪的大石头。毕竟不知这两伙人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