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速给皇兄去信,告诉他,火药的配方,大齐的匠人已经试验出来,顺便连火药的具体配比也一并捎去。”
吩咐完婢女给北魏去信之后,她才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她名义上的夫君,摇头道:“陛下错了,这不是火药最终的威力,而是火药的起始威力。”
这话一出,萧锐顿时张大了嘴巴。
他满脸的难以置信:“这这这,这还只是起始的威力,难道火药还能有更强的形态?”
姜云梦脑中想到了一个变态的男人,有那个男人在,火药的威力,只会越来越大。
或许,大齐和大魏,永远追不上那个男人的脚步。
她轻叹口气,语气软下来:“陛下,咱们还是先回宫吧,您今日的课业还未完成,若是今日的课业再完不成,张夫子恐怕要生气了。”
一听见课业二字,萧锐一张小脸顿时皱成了包子。
“云梦姐姐,朕还没玩够呢,能不能.......”
“不能!”
萧锐话音未落,便被姜云梦无情拒绝。
姜云梦也不管他,径直走下高台,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萧锐愁眉苦脸的看着被火药炸得四分五裂的残垣断壁,忍不住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转身跟上了姜云梦。
如今,他这个大梁皇帝,其实并没有什么自由可言。
政权由宰相张昭把持,军权则是由姜云梦与士族们新推举出来的顾氏共同执掌。
他每日要做的事情,就是跟着张昭学理政,学习怎么处理国事,然后再跟着新任大都督顾元学习用兵。
今日姜云梦带他出宫,都已经算是忙中偷闲了......
大梁,南齐的火器皆有进展。
北魏对于火药的研发,其实也不是一无所获。
甚至北魏试验出火药的具体配比,比南齐还要更早。
只是,当姜承安插在大梁的探子传回大梁已经拨款数千万两白银研发火药的消息时,姜承便开始了摆烂。
是的,摆烂。
因为他很清楚,不论他再怎么努力,大魏都不可能在火药一道上追上大梁了。
其中的原因,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其实也简单。
其一,火药最先本就是出自大梁之手,大梁对于火药的了解,远比大魏要深得多。
其二,大梁先后经历了雍州丢失,神都被破之后,中央财政已经陷入了枯竭。
换句话说,他现在已经拿不出钱来,支持公输情继续深研火药了。
哪怕只是几十万贯,他都拿不出来,更别说像大梁那样,一次性拿出数千万两白银,去成立一个专门研发火器的部门,对火药进行深入的钻研。
其三,便是他已经绝望了。
大魏才刚刚破译出火药的具体配比,大梁却已经开始尝试火药的多元化发展,这还怎么玩,这还怎么玩得过?
所以,与其徒增烦恼,不如摆烂。
皇宫大殿之中,靡靡的丝竹之音响彻皇宫,姜承放浪形骸的躺在龙椅上,整个人已经醉得不成样子。
大殿正中,无数衣衫清凉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妄图博得君王一笑。
只是,任凭她们怎么卖力,君王始终只是独自喝着闷酒,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发情的意思。
忽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女子们的舞步。
“报,陛下,大匠作公输情求见!”
大太监报上了公输情求见的消息。
龙椅上的君王听见公输情这个名字,迷离的眼神之中浮现一抹清明,但也很快便消融下去。
他摆摆手,将酒壶扔下龙案,含糊不清道:“朕不是说过了,谁也不见,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