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时,是父将带军赈济百姓;瘟疫横行之时,是我阿母,捐赠全府粮食银两,救治黎民百姓!”
“但他们呢?”
“我父将、阿母蒙冤之时,可有一人相信过他们!”
那时……
烂叶子、鸡蛋、石头,尽数往他父母身上砸过去——
恶心不堪的言语,羞辱他的母亲!
时家军营上下,一心为国、为民,到头来,那些曾经受他们庇佑之人,如此待他们!
“我可以保证自己不做触发律令的事情。”
“但你想让我,救那些恩将仇报的小人,绝无可能!”
时序政神色决然、毫不退让。
原则之事,他凭什么退!
季昌宁也未曾想过,时序政的反应能如此之大。
那时,行刑之日,他因三日酷暑、暴雨,晕厥过去,并不知当时的情景。
时序政正在气头上,季昌宁也没了睡意,只得揽过他,按在怀中,手掌抚摸着后背。
时序政别的都好,就是脾气一上来,谁的话都不听。
“我本来是心情很好的,但你让我心情不好了。”
闷闷的,像是赌气的小狗,声音微弱。
季昌宁叹口气……
“我本来都要睡下,现下彻底睡不着。”
季昌宁捏了捏时序政的鼻尖,力度带点惩罚性……
他也是无奈,时序政只知他没收裴书臣的簪子,但还有件事情,他没说——
裴书臣让他每三天去一趟裴府,整理三天以来的反省录,届时会帮他解答一些政事疑惑。
以此尽一尽师父的职责,也是留给师徒之间的选择。
不用季昌宁现下就决定,等这段时间体验过,再决定也不迟……
但是——
反省录、反省录……
疑惑要写,犯的错,也必是要诚实记下!
难道第一篇就要用,早朝犯困做开头吗?
季昌宁看向时序政清澈的眼神,太阳穴都开始泛疼……
第二日——
季昌宁果真就颁布了旨意,命季祈永和季辛前往。
既是皇子,必是要经过历练。
下了朝——
秋庭桉又没去上朝,毕竟答应了裴书臣,要好好休养,也正好给自己放个假。
只是,前朝之事,还未等季祈永进府,秋庭桉也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但……
季祈永不是时序政,医术虽然是时序政亲自教的,可那疫病到底如何……
万一是像天花,这类无药可医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