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什么武者能够达到的力量，林淼无比确信这一点。

修炼先天内气的他很明白，就算他体内的先天内气再强大百倍千倍，突破先天巅峰，达到传说中的武圣境界，也不可能达到如此骇人的视觉效果。

因为就算你力量再强，速度再快，那也得动手不是，传说中的摘叶杀人，也需要手指扔。但他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种吹口气便能将活生生一名擅长搏杀的江湖人士直接碾碎成还泛着热气的肉沫的骇人情况。

甚至于，这家伙连吹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只是站在那儿，仿佛什么都没有做，看都没看那团碎肉一眼就继续走来。

走到林淼身边，那两人依旧没有回头。

右边拿着拂尘的人，微微看向站在街道旁边的林淼。

该怎么形容那种眼神？像是人类注视着一片树叶、微尘，不带任何感彩。

那人面孔浑圆，如同酒馆中的小二，杂货铺的杂役，平凡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另外就是动也没动，就将人分解成危险块状的负剑青年，也是其貌不扬，不过一双剑眉下的双眼却凌厉得仿佛能刺穿林淼的灵魂，看到他很想转过头，但是却死死强撑着镇定。

这两人身体气血都与常人无异，弱不禁风的身体看起来更是比林淼都要虚弱，然而在他眼中，望向他的道士却如此巨大。

瘦小而巨大，这种矛盾的印象在脑中奇迹的调和，因为前者是直观物理经验上的瘦后者却是透过灵魂直通精神意志的巨大。

“这人竟然没有受到侵蚀的负面影响，不错。”

那道士赞叹地说道。

“那又如何，凡人中偶尔有两个意志强大者，我们两家还不是司空见惯，每次都以为是什么天赋异禀，结果带回宗门一测验，那些兴致勃勃的长老大多都傻眼了，最后还不是打发到那座山峰去打杂。”

“这个世道，没有觉醒者，终为蝼蚁。”

负剑者冷漠地走过，两人同时侧身走过他所站的位置，他们的袖摆摆动仿佛不受重力，仔细看去，他们上周都萦绕着一股无形力场

从始至终，林淼没有任何拔刀动作，因为没有任何必要，两人只要想对他动手，那么就算瞬间爆发力达到外公颠覆了，下场也不会比化作一滩整齐肉沫的斗篷人不会好半分。

“蝼蚁吗？”

他苦笑道，在这种超脱凡人甚至自然得力量前，自己的确如同蝼蚁般弱没什么好说的。

但他眼中却没有因此露出任何丧气，这是真正的超凡，有时他以后必将面对的恐怖敌人。

林淼尽量压抑的心中如同本能在不断蔓延的巨大恐惧与仇恨，不被身后两人察觉。

眼神却趋近疯狂的兴奋：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笑到，站在原地的身体在剧烈波动的情绪下，微微颤抖。

在身后两人的神识笼罩中，就如同被那遇人分解的场景吓坏了一般。

“终究是个凡人。”

负剑的青年不以为意说道，逐渐走远。

“检测到两处移动一级灵能反应，已经远离，确定是低阶灵魂变异者，由于西斯特姆目前的残缺状态，建议载体这里个体灵能反应附近避免启动西斯特姆，以免暴露。”

脑中传来熟悉的机械音，林淼微微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