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这几天收到一封邀请函，”青鱼把桌子上的邀请函塞到黎言手中。“这上面说，如果我不去参加，可能会死。”

黎言打开邀请函，邀请函上的时间，赫然是三天后。

“你的意思是？”

“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去这个地方，我绝无可能自己去……”青鱼叹了口气，“我假装你的助理，你代替我出面，这样可好？”

黎言点头，“可行。”

“原本我是想让你帮我调查那个帮我写书的鬼的。”青鱼从书架里抽出一本打印的书，这粗糙的封面，显然不是正规出版的：“这里面是她写的大纲，构思，还有伏笔，或许对你解读那本书有帮助吧。”

“你还知道解读的过程。”黎言接过书，随手翻了翻，不由得夸赞：“做得很好。”

“她果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吧。”青鱼叹了口气。

黎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收拾好东西后，站起身来。

她从兜里拿出一张黄纸，咬破手后，径直画起符来。

一阵光芒大盛，黎言用嘴叼着符咒，拿出打火机点燃，接着快速放到一碗水里。

“喝了它。”黎言说。

青鱼不好怠慢，只能喝下。那符水有种灰尘般的臭味，由她舌尖处泛起苦涩，一碗下肚，竟有种胃袋燃烧的错觉。

黎言见她喝了符纸水，松了口气。

“大师，规矩我都懂，收多少钱合适？”青鱼忐忑不安地问。

黎言推门离去，想了想说：“你看着来就好。”

她也没想到这一句看着来，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近日，赵氏集团老板赵富城丑闻频发，涉嫌多起违法偷税漏税案件，他不仅剥削员工，更是杀了自己外面养的小三，赵富城也因承受不了巨大的精神压力，疑似精神分裂，目前被关押在江城北精神卫生院……”

听起来，赵富城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黎泽秋和往常一样，边听着新闻，边掸着书架上的灰。

他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的响动，不由得朝外看去。

青鱼拖着一个行李箱，戴着口罩和墨镜，气喘吁吁地回到事务所。

见她这副风风火火的样子，黎泽秋吓了一跳。

“欢迎光临。”他说，“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这里有十万块，现金，让你的员工跟我出差，具体几天不知道，应该够了？”

青鱼把行李箱放在事务所的桌子上，朝着黎泽秋的方向打开。一摞摞的，全是百元大钞。

黎泽秋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好啊，当然好！”

“黎言！快下来！接客！”

黎泽秋硬是凹出了一副老鸨的姿态。

黎言刚醒，打着呵欠下了楼，只见一桌子的钱码的整整齐齐，一台点钞机满功率运转着。

饶是她性情冷淡，也着实吓了一跳。

“这么多钱？”她感觉自己银行卡里的存款都没有这么多。

“你拿一半去，活动经费。”不知什么时候黎泽秋已经帮她收拾好行李了，“走吧走吧，我们事务所需要更多外派优秀人才。”

“这倒不用急。”青鱼干笑一声，一晚没见，她眼下都出现了些黑眼圈，“出发还要几天，我能不能先住你们这？昨晚实在太吓人了……”

黎言微微蹙眉：“发生什么了？”

按理说，她给青鱼喝了符水，应该短期内能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