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眼中无光：“又入冬了啊。”

陈瑀坐在陆玄成对面，默默看着棋桌之上，黑白棋子交织在一起，生死拼杀。

黑色大龙依然在拼死挣扎，始终未曾被白子斩断身躯，却已渐渐难以挽回颓势。

他拈起来一枚黑子，为大龙再续身躯。

陆玄成呵呵一笑，却是一枚白子平平落下，将黑龙的所有退路都给堵死。

然后坐在那里，静静看着陈瑀拈着黑子，久久不曾落子。

“这方天地就是如此，你要遵循其中的规则，让自己熟悉，然后融入其中，才能生活的好一些，保住自己的小命。

否则，就像是那老白猿一样，不知道在哪一天，就被人给杀掉了。”

陆玄成却是没有直接给陈瑀说老白猿的主人，只是从怀中取出一道巴掌大小的石像。

石像身躯颜色圣洁如白玉，脸部做忿怒金刚相，却是红色。

金刚头顶有着九道戒疤，上身赤裸，穿着一身红色袈裟。

金刚身上缠绕着一条白骨龙。

陈瑀看去，红色袈裟似是在蠕动。

他看到金刚的眼睛时，感觉这金刚像是活过来一样，两双眼睛在凝视着他。他一时间眼睛模糊，仿佛进入了一片遍地尸骸的血肉战场。

陆玄成笑道：“这就是我信仰的降龙金刚，对应我自身的降龙金刚经法。”

他面色平静，解释道：“我二十岁那年，得降龙金刚传承，学得降龙金刚经法，以此经书入七品洞府境。

此后，每天以一只妖兽祭祀金刚，得金刚赏赐，不断开辟身体窍穴。至今十年，我已开辟周身上百窍穴。

这也是我在清河县能够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