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负阴抱阳(1 / 2)夏皇斩龙记首页

从厢房出至厅堂,伯益大神口中发出一道鸟鸣之声,当即从空中飞来一只神异大鸟,大神双足一点落于鸟身抛下众人急匆匆飞行离去,一旁等候的几人心中疑虑。

大廉对师兄说道:“怪也,父亲怎地又飞出去了。今日不是说说好一其为师兄接风洗尘,有要事交代么?”

刘偃心中亦是疑惑,转过身来,弃儿连忙道:“我也不知情,方才大神好似与夫人有默契达成但也无明言细说,出来便心急火燎地飞走了,这事只怕你们更清楚些。”

几人眼神互对皆是不解,大廉忽然笑道:“甭管那么多,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眼下又多了一个伙伴,不如咱们趁父亲忙事,偷闲一起捉蛐蛐玩去。”

刘偃脸色难看至极板着脸道:“师尊去去便来,到时候不见师弟做功课雷霆震怒,恐怕师兄也拦不住。”

又转头对弃儿说道:“商师托我好生照料师弟,怎敢怠慢?文韬武艺礼教都得教育有成才是。正好你俩年纪相仿也能玩到一块去,不如凑个伴一同学习便是。”

说罢转身朝厢房走去:“我去向师母问安,待出来好检验你等功课。”

两人对视一眼,弃儿心忧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可不认得几个字。”

他本是乡下野人,哪里有机会读书识字,只是幼时机缘巧合留心他人之口便偷偷记下来,不然只道是鬼画符咒干瞪眼。

大廉苦笑道:“你自然不会有事,恐怕我今日逃不了板子。”

弃儿眼神一歪抓住他的手道:“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就不止大神他老人家脾气怎样?”

“我父亲面冷心善,看似凶悍实则性子软的很,尤其是家中有客,哪里会做丢份之事。”大廉嬉笑道:“快说你又啥办法。”

弃儿未接话,又道:“你平日里时长挨板子么,若是我准偷偷跑出去等大人消气了再回来。”

“啊!”

大廉脖颈一缩:“我可不敢偷跑出去,若是躲不过劫难便躲母亲房里,或是师兄在的时候躲他身后,父亲偏爱大师兄,自然就停手了。”

接着怅然若失起来:“可惜师兄一心研究山水,总是待不了太久便离开,隔老长时间才回来,母亲也神神秘秘,有时会闭关十天半个月也不出门。”

弃儿在山中独居,也无亲人好友,对此倒是羡慕的很,心道:“若是你一人孤苦伶仃便不会害怕挨板子啦,连个打你的人都没。”

想到此处徒生惆怅,好不容易多了个师父也是不着调,才拜入门中人就不见了,到头来还是形单影只孑然一人过日子。

他开口说道:“我算得上客人么?”大廉连连点头:“这是怎地话,我一家可不是世间俗人,因你落魄就怠慢轻视你,既然来了便是座上客,有什么需要的放心开口便是。”

说罢抬头挺胸眼神清澈地直视过来,弃儿心中大为感动,道:“既然如此,等下挨罚的时候我挡在前面,想必大神定然收敛脾性手下留情,等他气消了我们再从房里出来。”

大廉眼神一亮捉住他的手道:“好主意,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不时刘偃拜别师母走出门来,转身朝书房走去,见两少年伏在案前心中颇为快慰,又听得弃儿说道:“这个字是什么,我怎认不出来。”

大廉当即怒拍桌子:“方才不是教过,你怎记性如此差,我怎放心将......这个字念:颉,就是造字的那位名号。”

大廉一时激动,将平日里挨训的话又转嫁到弃儿身上,面露得意之色,刘偃见状忍俊不禁轻笑起来离去。

边走边想:“怎地师母今日唤我多做准备,今晚有要事想告又是何意?方才听师弟提起,我未曾留意,未曾想两位师长语气如此凝重,也不知是什么大事需要用着我的。”

他思来想去也不明白,师尊师母还从未强行逼迫他当责做事,即便自己平日里潇洒惯了被有心人诋毁声名,两位也从不劝诫约束,即便自己师弟也无这般宠爱。

究竟何事?想来只能等师尊回来才能知道答案,他心神凝重一时间又有点怅然若失起来,想必今后的日子定然多有劳心,不似从前那般轻松了。

待天色暮时,一声清脆鸟鸣传至庭院,众人心知大神回归连忙走出房来,只见伯益大神牵着一位少女从神鸟身上落了下来,那少女身材婀娜肌肤白皙,只是头戴斗笠黑纱看不见容貌。

弃儿好奇道:“怎地你家女子都戴着面纱不将面貌示人,这位是你二娘亲么?”

“是你母亲才对,小子看打!”大廉当即脸色涨红将弃儿摁倒在地,一拳打在他身只见弃儿身体抽搐弓了起来,惊慌失措道:“你可别吓人,我都没使力。都怪你嘴巴不干净,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弃儿强忍疼痛抓住他胳膊道:“没事,旧毛病啦。我可不禁打,还好你方才没使劲,不然一拳能把我送进冥府。”

大廉这才放下心来吐了吐舌头:“还好,若是一拳把客人打死,只怕父亲也饶不了我。”

又仔仔细细打量一番:“你既然不禁打,那我不是很吃亏么?之前我可没少被你敲脑门。”

“嘻嘻。现在是如此,待你母亲治好我身上的伤,让你揍个饱也行。”

弃儿又道:“这女子什么来路?”

大廉眼神一歪:“我哪里知道,也是第一次见,想必和你一样是来做客的。看她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又生得极美,这下有仙子在侧读书识字都有劲了。”

弃儿疑惑道:“不是你家的么?既然你没见过怎知她生得极美,也许是个丑妇麻子黑斑脸,这才用黑纱蒙面。”

想到这里又想起丞相夫人也是如此打扮,不由得一时语塞颇为心虚地回望一眼。

大廉倒是没关注他的言语纰漏之处,眼睛一撇道:“你懂啥,我母亲便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美人,较那曾经的涂山皇后女娲娘娘也不差,她不是也时常蒙面么。想必这位仙女也是如此,只是似你这般淫贼太多,这才将那神仙美颜藏匿于黑纱之中不与俗人欣赏。”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我在乡下黑皮糙肉的女子见多了,还未曾见过美女。”

“唉,其实俺也一样。”大廉叹气点头,他家风甚严也难得出门游历,跟别说同女子打交道了。

两人正值懵懂年纪,竟不约而同地遐想起来,这位前来做客的少女是何方仙子反而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