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不知道那老大有没有听进去,反正林予笙是听进去了。
一直在这里等着他们,结果他们墨迹半天,冻得她直哆嗦。
她从侧面把门闩打开,想着不如先下手为强,反正对面也只有两个人。
门闩刚刚抽出,只听“砰”的一声,一个人栽在地上,痛呼道“娘了个腿,这门没栓啊?”
“什么,啊!”另外一个走进了门,只觉得后脑一刺,一回头,正看见林予笙泼过来的药水。
“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陈豹只觉得那药水所触之地又疼又痒,手一摸燎起几个大泡。
陈麻子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疼的满地打滚的大哥,又看了看角落里阴沉着脸的少女。
他还没做什么动作,只觉得身后传来大力,屁股一疼,再次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地上。
只是这次毫无防备,一下磕到了门牙,血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你你你——”
谢临收回脚,看见这两人这副尊容,放下了心。
他方才并未走远,只想着一旦他们露出不轨之心,他便出手偷袭将两人制服。
没想到,林予笙的动作比他更快。
片刻后——
陈豹和陈麻子被麻绳反绑着手,坐在地上。
陈麻子缺了一颗门牙,下巴衣襟上全是血。
陈豹也没好到哪去,左脸和脖子上都红肿起来,还起了不少水泡。
“说,你们是什么人?来做什么的?”林予笙秀眉微蹙,冷声道。
谢临坐在一边,瞧着她脸上的神色,与寻常那副软糯温和的颜色大有不同。
想不到,她还有这副面孔。
他转头又去看陈豹脸上的伤口,心下生了些疑窦。
“我劝你们有话赶紧说,不然到时候毒性发作了,你想说也说不了了。”林予笙瞧他俩对视一眼,没敢开口,又补充了一句。
“说说说,我都说。”这下可把陈豹吓破了胆“是清河镇上刘家少爷派我们来的。他在镇上见过姑娘一次,派我们趁着天黑把你绑了去······收,收做小妾。”
“刘家少爷?”林予笙搜寻了一下记忆,发现对这个人丁点印象没有。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处,还冒充我家亲戚的?”
陈豹和陈麻子又对视一眼,谢临直接一脚揣在陈麻子身上,把陈麻子踹的眼泪直流
“我说我说,我们早就知道林猎户家现在只剩下一个女娃娃了,眼下大雪封路,路不好走,风声大,旁人听不到。就算听到了,谁会为了别人冒险。”
“更何况,正是过年的时候,谁能有空顾得上别家——”
陈麻子声音渐小,心虚的看了一眼林予笙。
林予笙面无表情地拧开了毒药瓶,陈豹浑身一紧,挣扎着往后缩“你要干什么?我们都说了,冤有头债有主,你应当找那刘家公子去。”
林予笙道“那刘家公子若是真像你们说的那样,想要纳我为妾,为何不上门来说项,我一个孤女,断没有反抗的余地。旁人也置喙不得。何必出此下策,让你们两个蠢货来干这么一件蠢事。”
她伸手将瓶子对准陈豹头顶,作势欲倒,陈豹吓得剧烈挣扎,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尖声道“不是刘家公子,我错了,别倒,别倒!”
“是我二人鬼迷心窍,想把你卖到青楼去换钱!”
陈豹倒豆子似的吐露了实情,“至于知道你家位置和姓氏是因为,曾经跟你爹上山打过猎,来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