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BJ那边的水生生态专家，哈尔滨的森林生态系统专家，吉林那边的土壤专家。”

都是985，211大学。

唯一一个211大学也是生态专业老牌学校，八九十年代生态学的龙头学校。

只有齐宣不是“985”或“211”高校。

“我们还是很重视齐老师的，有什么合作，第一时间都是想着你。”江榆说道。

齐宣笑容拘谨，头习惯性低着，“谢谢。没有你们的推荐，我也拿不到这次项目。这次有机会和各位老师学习，是我的荣幸。”

江榆歪着头看向齐宣的眼睛，“老师不用妄自菲薄，我们是看实力的。你的实力有目共睹，我们是认可你的。”

“只是涉及重大项目，必须要有几个有头衔的老师坐镇。”

“你一直都是干实事的。只要有项目与老师方向吻合，我们都是乐意与老师合作的。”

大兴安岭核心区的调查毕竟比较大，齐宣老师不是出自“名门”，也只是“副教授”头衔，拿不出手。

齐宣打探，“我听说，你们会申请森林生境评估批为国家项目。”

江榆：“有这个想法，主要是远东豹在我们这里有领地，希望重新评估生境，确认其是否有远东豹、东北虎的生存空间。”

徐林跟在后面，很快听明白了。

这位齐宣老师因为任职学校，接不到国家项目。一直是横向课题——帮助企业干活（学术生涯中，横向课题不太被认可，数额也很小，但油水大。纵向课题数额偏大，在学术上认可，油水可大可小）。

而想要从“副教授”成为“教授”，需要有国家项目（纵向课题）。

齐宣：“江队长如果知道谁中标，麻烦和我说一声。我一直很想加入我们大兴安岭的重大课题。”

“如果能够成为国家项目，会告诉齐老师一声的。”江榆很客气。

简单交谈之后，3人直奔早市。

王俊生奔跑着去抢最后一杯蒙古奶茶。

江榆跟着徐林进店，买油饼、榨菜、白粥、豆浆、白水蛋。

江榆告诫徐林：“你记得，千万不要加入他们这些学者之间的党派之争。”

徐林：“队长，你是觉得齐老师容易吃亏？”

“吃什么亏？他是学术地位低些，这也是他的地盘，他是地头蛇。其他几个老师的研究地盘都不在大兴安岭。你以为你把齐老师惹急了，能让你全身而退啊？知道齐老师之前是干嘛的吗？”

徐林想起学校网页介绍齐宣老师是23岁读得大专，之后升本科，读研究生和博士。

不是特殊年代的人，这么晚上大专（大学）确实有些奇怪。

“不知道。”

“之前是混黑s会的。听说是最好的兄弟出事了，受到刺激，之后发奋图强，读得大学。他也只是在学术领域唯唯诺诺。出了学校，你得喊人家大哥。”

徐林：啊……

真看不出来，甚至有几分割裂。现在看起来非常老实，原来年轻时也是问题少年。

“其他老师也不是好惹的，都是被人捧着的存在。没事不要在他们身边凑。”江榆交代。“学术圈的水很深。咱们没事少惹。”

徐林点头。

读过研究生，大概能领略学术圈的水。

社会有chai阀，学校里也有学术阀。谁不比谁干净。

“来了来了！”王俊生拎着3袋奶茶跑回来。“一人一杯。最后的3杯被我买来了，老板多给了一些牛奶。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