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它们的枝叶与茎干噗噗地冒出菌瘤,一张张白丝网像蛛网一样挂在枝梢上,汲取着树木的养分。
这些养分最后会被虫巢转化成虫族原质,作为虫族生产的原料。
许多野兽被惊动,从沼泽那块地逃出来的野兽,看到熟悉的沼泽立马撒腿开跑,也不管前方是不是会有他们的天敌。
其余的野兽未曾见识过这种奇怪的情形,却也小心翼翼的撤退着。
偶尔有几头大胆的凶兽跑上前,想要掂量掂量这“自然灾害”的威力,却被空气中的孢子寄生。
当他们发现身上的异样时,却已经浑身长满了菌瘤和肉瘤。
它们最后只能踉踉跄跄地倒在了沼泽中,身上的菌瘤在接触沼泽后炸开,连带着凶兽的身躯一同化作血雾飘去。
肉瘤则掉落在沼泽中,随着泥泞的波浪飘荡。
看到这诡异的场面,许多野兽加入逃跑大军。
这奔腾的兽群引起北方魔兽的注意。
一条牛头蛇身的魔兽发现这天赐的馅饼,仰天一声哞吼唤来同伴,蹲守在野兽逃跑方向,一口一个鲜肉团。
每隔数十米就蹲着一条魔兽,几个大家伙还都能吃得很饱,也不用争抢。
很快,这几条十来丈长的魔兽发现远处漫来一片沼泽。
而在沼泽中,隐隐间似乎有几百头魔兽在向这边赶来。
破风声突然响起,水牛蟒的身上便扎出了几个血洞,这条扎成筛子的水牛蟒颓然倒地。
其余水牛蟒哞的一声吐出一幕魔法水墙,在清澈的水墙后方连连喷射,一道道水箭破空而出,偶尔射歪,几颗树木便拦腰截断。
这时,刀虫与其他水牛蟒已经不足百米。
枪虫或在树间跳跃,或在地面滑行,冰冷的眼神扫过猎物,随即精准地射出一道道生物酸液。
酸液与水箭在空中碰撞,溅洒出来的液滴落在草木丛中,腐蚀得植物焦黑如炭。
刀虫无视这些洒落的液滴,在枪虫的掩护下快速突进到水牛蟒的身前,在相距不过几十米的时候猛然弹跃向目标。
刀虫如利箭般射出,在空中展开背上的镰刀,胸前的前足蓄起劲力,鼓起虬结饱满的筋肉。
在刀虫弹起的时候,枪虫提高喷射速度,除了与水箭对射外,还污染了水墙。
一声轻响,浅薄幽绿的水墙被刀虫撞破,随即一道蛇尾拍飞几条刀虫,却被其身上的巨镰划破鳞片。
其余刀虫撞在水牛蟒身上,开始疯狂的劈砍。
一头水牛蟒吃痛地低头,作势要吞掉身上的蝼蚁,却被刀虫尾部的棱刺砸中面部,留下乌黑的伤口。
一条水牛蟒身上挂着几十头刀虫,巨大的重量将它压制在地面。
每次响起破空声,刀虫都能割开蛇鳞,然后倒插着弯刃往里拼命捅刺。
另一条水牛蟒发疯般地施法,水箭将四周树木射的千疮百孔,几乎摧毁了百米范围内的树林,还扭头摆尾的不让刀虫近身。
但是刀虫却在其旁边闪来躲去,每次跃过蛇身,它们背上的巨镰都会切割猎物。
还有几条水牛蟒被刀虫的身影弄得晕头转向,想要回击却抓不住目标,反而自己被枪虫的酸液枪射的七零八落,露出森森白骨。
很快,数条水牛蟒便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或是被切成蛇片,或是被腐蚀得半身白骨,又或是被拆的的零零散散。
几只虫族还在原地贪婪地啃食着,其余的虫族早已不见身影。
过了一会,沼泽蔓延到战场,水牛蟒的身形渐渐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