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不答应,恐怕今天不残也得带伤回去。刘翊既然选择了弄死八个家丁,那么就做好了与墨家死磕到底的准备,他这个墨家二公子未必能全身而退。“好,我答应。”墨嵬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挤出这几个字。
“好,那请墨少爷签字画押。”刘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拿出了纸笔,写上了内容。
“这个叫花子,心眼起码一万个!”墨嵬心中开始骂娘,满不情愿地签了字画了押。刘翊一抬手,陈广就把快要站不起来的墨嵬抬上马车,目送他远去。
”东家,那墨嵬可是颍川六侠之首,如今封旭把他打趴下,这颍川六侠的排名可是要换一换了。
“颍川六侠?”
“那是颖川百姓口口相传的六个侠士,劫富济贫颍川的官府那么腐败百姓都没揭竿,这六人功不可没。他其中劫官府的次数最多,去年劫了八十多次,全部分发给老百姓了。不过六侠之首是大族墨家的二公子,因此官府与墨家在上上个月签了和约。此后不再出席,但官府也必须减少税收。不过按现在来看,官府税收一点没少,所以剩下那分出五侠也开始劫官府了。”
刘翊听后,并无多大的敬意。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他会为这六人写之歌讼。但是,他穿越到了这个年代,现实的种种,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善良是行不通的,只有成为一个恶人,才有了在这天地苟活下去的资格。那四大家族,哪一个不是踩着那尸体堆成的台阶时才爬到今天这个地步?乱世当中,真善美不会助你平步青云,反倒是会让你成为其他人下棋时随意摒弃的弃子。人善被人欺并非谣言,就算被人人称赞,名垂青史,自己却身死道消,有什么好的呢?
一天后,墨家大厅内,墨世权苍老的脸上极其难看,墨嵬低着头一言不发。“墨嵬嘴唇抽动,低声道:“请父亲大人饶恕孩儿。”墨世权双眼快要喷出火来,指着鼻子怒骂:“你只长肌肉不长脑子吗?墨家令牌你说给就给,挺大方啊?折进去八个家丁还不够,你还送温暖去了是吗?你去就算了,关键还没打过,你那肌肉也白长了吗?说说你答应了他什么要求?”墨嵬垂着眼帘,低声道:“酿酒大会墨家全权支持他,签字画押了。”
“你!”墨世权神志不清,两眼一黑,便一头栽了下去。
“老爷,老爷!”
墨家厢房与大厅不同,十分冷清。杂草丛生,苔石遍布,庭空荡荡的,再无他物。屋内的门帘上镶了玉,却好像从未被掀开过。窗户纸也安安静静地躺在木框上,一切显得那么安静。唯有一位女子,用手帕擦干了泪水,在宣纸上一笔一笔地画着画像。
“像啊,实在是太像了”。画中的男子英武不凡,一双眼睛中透露出无比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