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万不可啊!皇子才是您的亲骨肉,理当继承大统!”大臣们纷纷跪地叩头,苦苦哀求。
但皇帝丝毫不为所动,他猛地一拍床铺,站起身来怒吼道:“他根本就不是朕的孩子!!那不过是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罢了!!”
听到这话,柳皇后身形一晃,险些跌倒在地。她眼中满是惊愕与绝望,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嘴里喃喃自语道:“皇上,你……你怎可如此说臣妾?”
萧胤尘缓缓地又坐回了床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容,说道:“是吗?那你倒是睁大双眼好好瞧瞧,这孩子究竟哪一处长得与朕有丝毫相似之处?”
听到这话,柳皇后连忙回应道:“那是因为平儿长相随臣妾更多一些,自然也就更像臣妾了呀!”
此刻的萧平早已泪流满面,小小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着。年仅五岁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何自己敬爱的父皇会如此坚决地否认她这个亲生骨肉呢?
萧胤尘的目光犹如寒潭一般深邃,紧紧地盯着柳皇后,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看透。那眼神,就像是在欣赏一场滑稽可笑的闹剧,冷漠且无情。
柳皇后心中猛地一惊,暗自思忖道:难道……难道他已然知晓了其中内情不成?但转念一想,即便他当真有所察觉,如今木已成舟,又能奈我何?
想到此处,柳皇后深吸一口气,突然间从地上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板,迅速收起了之前的狼狈之态,重新展现出一国之后应有的端庄仪态,义正言辞地对萧胤尘说道:“皇上啊皇上,不知是您已经病糊涂了,还是您是被某些事物蒙蔽了双眼,连亲疏远近、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啦!难不成被这小子给灌了迷汤?”
只见柳皇后满脸怒容,她那双美眸此刻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死死地盯着福宝,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来人啊!速速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给本宫带下去!”柳皇后厉声道,声音尖锐刺耳,令人不寒而栗。
萧胤尘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我看谁敢!!张公公,立刻把人给朕带上来!”
张公公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擦拭了一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然后他快步走到一旁,伸手用力一拽,将一名男子硬生生地拉到了众人面前。
那男子头发凌乱不堪,肆意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他身形瘦削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刚刚被带到这里,还没等站稳脚跟,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情绪瞬间崩溃,大声哭喊起来:“皇上啊!求求您大发慈悲,给小人一个痛快吧!小人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了……”
喊罢,他猛地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射向柳皇后,眼中充满了愤恨与哀怨:“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的!还有你那个心狠手辣的父亲,如果不是你们父女俩将我强行绑入宫中,逼迫我与你做出那种苟且之事,我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被囚禁在这里整整五年啊!”
说到此处,男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将头看向萧平,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他,颤声道:“难道……难道这孩子便是我的亲生骨肉吗?”说罢,他缓缓地抬起双手,将遮挡面容的乱发轻轻拨开。
刹那间,在场的大臣们无不惊愕失色,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呆若木鸡。原来,这个男子的容貌竟然与当朝太子萧平极为相似,简直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柳皇后见状,从一旁的护卫身上夺下一柄剑刺进了男人的身体:“你这贱民,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污蔑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