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所以我们的故事开始了(2 / 2)霍格沃茨之我封面没放错首页

来到那幢从外表看就透露出一股让人恶心的温馨氛围的屋前,暖黄色的灯光将那个抱着自己孩子哈哈大笑的男人身影投射在窗帘上,伏地魔非常确定他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这还是一片长满杂草的空地。

魔法,真令人着迷,不是吗?

手指轻柔地在这根陪伴了他多年的紫衫木魔杖上拂过,伏地魔正要将眼前那道看上去丝毫没有保护能力的木门炸飞,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让他心悸的危机感。

就像是世界在哀鸣,虚无缥缈的空间清晰地传递给了他一种破碎感,早已彻底降临的夜幕被白昼撕开,并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原状,只是在遥远的天际如同那能夺取人们生机咒语一般的幽绿色光华如极光闪烁,很快一切又再次归于平静。

凤凰社?不不,邓布利多应该没有这样的本事......

有那么一瞬间伏地魔怀疑自己会不会中了虫尾巴的计,双面间谍这种东西他在跟老邓头的博弈中早就明里暗里处理掉不少了,但出于对自己这位引路人的了解以及对自己摄神取念造诣的自负,伏地魔很快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这个世界上除了邓布利多,没有人能在伟大的黑魔王面前藏住自己的想法,没有人!

是的,直到今天汤姆仍然对那个已经非常苍老的白巫师充满了忌惮,同样这种忌惮也是双向的,如果那老头真有这种本事,也不至于直到现在都龟缩在那所学校里,只敢暗戳戳地搞一个地下抵抗组织。

伏地魔知道邓布利多一向克制自己与权力的关系,可笑的是一个口口声声说相信“爱”的力量的人,到头来最不信任的却是自己的“爱”,担心自己那份爱管闲事对世间的博爱会抵挡不住权力的诱惑。

跟故事一开始那些不学无术的救世主们不一样,伏地魔身上具有一个成功的黑魔王所必须的绝大部分素质。

譬如同样具有出众的人格魅力,同样自幼就有着明确的目标,并且意志坚定地为之付出自己的一切。

没有人说黑魔王在除了黑魔法方面的造诣之外就不能是其他魔法领域的专家,所以刚才的那番异象很快就和伏地魔脑子里的一部分知识储备大致对应上了。

时空事故——一般来说通常由对时间转换器的不正当使用造成,往往会产生一些难以预料的后果。

当年作为优等生中的优等生,汤姆.里德尔自然也有过接触这种东西的机会,虽然邓布利多自那时起就对她严防死守,但想要从对他言听计从的高年级手里搞到一个对于他而言并非什么难事。

只可惜这种虚假的时间存在着巨大的隐患,不能对既定事实造成改变的缺陷注定在伏地魔这里产生不了足够的吸引力,在他踏向永生的旅途中,完全没有必要去冒这样的风险。

不过出现这样的现象一定说明有什么发生了改变,伏地魔也不想再多横生事端,空余的那只手随意往旁边一挥,就把面前这栋小屋的门连同墙壁一起掀到一边。

刚才的异象同样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那个戴着眼镜发型张扬的男人似乎提前发现了屋外的不速之客,护住身后的妻儿用魔杖连连向那位已经快成为噩梦代名词的存在发射着一道道几乎没什么威胁的火星子。

“阿瓦达索命!”

......

在伏地魔看不到的天际,一道空间的裂隙正随着天外不速之客的离去慢慢闭合着。

就在刚才,一个衣衫褴褛,有着一头粉白色蓬松卷发,身后还有一条奇异尾巴的雌性类人生物像是挤进了一个巨大的肥皂泡一般,被那股足以撕裂世界壁垒的能量洪流裹挟着冲刷到了这里。

这个此方世界从来没出现过的新鲜玩意儿,即便是那位斯卡曼德先生在这里也只能略显自闭地挠着自己的发根,并迫不及待地想要在自己的著作上再添上那么几页。

只是这位......姑且称之为女士吧,尽管身上的伤势正以肉眼可见的迅速修复着,但看得出来先前所经历的战斗已经在极大程度上消耗掉了她不少的精力,以至于她眼眸中那几乎被“食欲”所掌控的癫狂都在慢慢地萎靡下去,原先被束缚在内心底层的理智反过来逐渐掌控了身体的主权。

干了不少坏事呢......

从性格上来说,这位现在逐渐浮出水面的人格确实要温善纯良不少,但也很难说她就真的像个可爱的小绵羊那般无害,在进行她多年的研究期间,也不知道多少次突破了一般人眼中的道德下限。

不过看在验证最后成果时也只是对自己下手的份上,倒也不算完全没得救,至少证明她内心还有着能够自控的底线。

可身体里孕育出来的那个孩子绝对不是一个“寻常”科学家所能掌控的,新生的人格拥有着足以引起上面那些存在注意的可怕食欲,以及伴随着无数生灵灭亡与破坏的猎食冲动,毫无节制以至于招来了那位存在。

注意到身后那道幽绿色电光闪烁频率越发激昂的空间裂隙,自称21号的女性不知为何反而放松了不少,与其放任另一个“自己”肆意破坏下去,或许被彻底摧毁反而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研究到这里到底算是成功了没有......

又或许是此刻外显的人格性情有些太过于温良,明明刚刚才已经下定了决心接受命运的安排,到了此时此刻却又反而对体内那个被孕育出来的新生人格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母爱的情绪。

不知道有多少重刑犯的母亲在看着自己的孩子即将被处刑前会产生懊悔的情绪,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说更像是对甩掉包袱的解脱,但此刻的21号的的确确是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当初要是能好好教导这个孩子就好了的情绪。

松懈的精神防线再次给了那个顽劣存在重新掌握主导权的契机,黑化的人格自然不会像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那样甘于引颈受戮,但先前的遭遇让她深深明白,那道锁定了自己气机的主人绝对不会放任她离开。

即便是天性几乎由恶念掌控的“她”,在想到那几乎感受不到反抗机会的绝对力量时,原本不可一世的眸子都不由得透露出深深的畏惧。

这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对于这位21号的暗面来说,或许一切能够翻盘的契机就在......或者说她已经完全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上面了。

心念急转之下,这个抱着吞噬一个世界野望的女人一记手刀没入自己线条紧致的腹部,一把抓出了在她潜意识里仅次于心脏重要的胃袋攥在手心里,紧接着连眼皮都不眨地一把扯下自己的整条右腿,一副作势要丢出去的样子。

不出所料的,下一刻,一个铁钳一样的大手幻影显形一样突兀地出现,一把扼住了命运的喉咙,连带着那截已经离手的断肢也被身后的尾巴一卷拉到了身边。

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周围是否有疑似携带着21号气息的组织残留,浑身缭绕着绿金色气焰的来人太了解这种粉皮种族的特性了,别说是一整条腿,哪怕只剩了一滴血都很有可能重新再生出一个崭新的个体。

要真把这么个大麻烦留在这个世界,还不知道另一只负责掌管时空秩序的粉皮mini上司会怎么念叨自己。

这次出击只能评价为鲁莽,孤身一人就敢通过时空裂隙追到这边来,如果不依靠那个小老板的力量引导一下,来人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去他自己的那一方世界。

从腰间掏出一枚散发出浓郁时空波动的卷轴用力一握,一男一女一条腿全都被笼罩在五彩斑斓的白光之下,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许是被那根有些扎眼的腿子吸引了太多注意力,又或者头一回在没有家里那位外置大脑的帮助下一个人来到人生地不熟的世界多少有些束手束脚,单单只是待在这里都引起了宛如整个世界抗拒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在二者消失前的那一瞬间,一小块与女人掌心拟态融合在一起的肉团悄然剥离,自己蛄扭着卡住视野死角慢慢远离。

一直到二人彻底消失在了此方世界,突然独立的有些猝不及防的小肉团这才在母体最后的干涉下一晃一摇地飞远。

就在“祂”的下方,与两位不速之客的离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伴随着一团火球出现的老人,有些疑惑地试图从周围的环境中寻找到哪怕一丝属于魔法的痕迹。

终究是往日一百多年的人生经历束缚住了他的思路,这位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并没有注意到头顶那团迅速遁走的扎眼小玩意儿,至少在他第一时间的潜意识里能弄出那么大动静的存在不应该这么不起眼才对。

更何况,在他的心里还有另一个最有可能搞出这般动静的重点怀疑对象!

“汤姆?不,这不太像你......”

在这个胡子长到可以系在腰上的老人印象里,那个已经习惯了展露自己爪牙的学生不会在干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之后没有一点炫耀的意图,至少也会在这里留下一个黑魔标记之类的玩意儿。

“邓布利多!”

陆陆续续有满脸警惕紧紧抓住手里小木棍的巫师,伴随着一声声尖锐的爆鸣,从空气中挤到老巫师身边的空地上,在看到那位也在的时候便顺其自然地将其当作了主心骨。

即便现在已经处于和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存在战争的白热化阶段,这种引起了全球范围内时间异常现象的重大事件也由不得魔法部不引起重视。

“邓布利多,你......”

“我不知道,但这里没有伏地魔出现过的迹象。”

“不不不!我是说,在来之前我们收到了消息,有麻瓜找到当地的政府宣称,戈德里克山谷那边突然出现了一座被毁掉的房子,里面发现了一对遇害的年轻夫妇,只有一个孩子幸存了下来......”

邓布利多的眼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几下,几步就迈到了那个刚刚开口的中年傲罗身边,严肃的神情让这位忽然间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的倒霉蛋找不到一点记忆中那种慈祥的样子。

“您难道没收到消息?”

“后续呢?”

“我们的人已经控制住了那里,负责隐藏起那所房屋的踪迹,也清除了目击过现场麻瓜们的记忆,只是那家人的身份......有人似乎从麻瓜们的记忆中得知那里似乎是老波特家的住址。”

老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又或者说他忽然间萎靡下来的精气神让他看起来更符合他原本年龄的状态了。

“我知道了,情况应该就和你现在心里猜测的一样,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我会负责安顿好那个孩子的。”

“那‘那位’呢?你知道的,就是神秘人?”

老人微微斜睨了这个明明本该处于一线却不敢正视自己内心恐惧的战士一眼,往日他或许并不会强求什么,但在得知了这一噩耗的当下,内心还是不免生出了一些不满。

“我不知道!但或许这场战争已经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了。”

邓布利多此刻的思绪并不像他看起来那样平静,脑海里翻滚的思绪中就包括了那件被他借到手中的隐形衣,如果那东西现在还保留在詹姆他们手上的话,是不是就可以避开这一难了......

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导致詹姆他们的暴露,邓布利多更多忧虑的其实还是那则似乎越是试图避免就越是将命运往其注定轨道上推的预言。

难道一切终究无法避免吗?

邓布利多承认自己当初借隐形衣的目的并不单纯,可以说是为了打破詹姆一家注定悲惨的命运再次想起了年轻时曾追逐过的缥缈传说,也可以说是为了了却一桩沉寂在内心多年的执念,但他发誓在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就像被蟑螂堆爬满了脑子一样,压根儿就没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二者只能存其一......”

很难说狂热的食死徒们在得知自己主子失利之后会做出怎样不理智的行为,如果预言没有出错,那哈利多半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有些东西总是需要提早安排。

凡事果然总是应该往前多看几步,如果是......算了,哪怕是他,最后也选择倒在了他给自己选择的宿命上,去相信几乎不可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