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旁人不知道的是,李莲英历来是犟拐拐,即便是皇帝韩旬余的话,凭着自己是朝廷的老人,一直以来就我行我素,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至于韩旬余所说的话,那也是爱理不理,仿佛当成了耳边风。
出征的将士,悉数离去。
空荡荡的校场,又恢复了平静。
此时的太阳,已经到了头顶,火辣辣的热气,热的人睁不开眼睛。
登上銮舆的韩旬余,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停留在高高的旗杆上,看着迎风飘扬的国旗,仿佛看见那血与火的场面,心里突然有种不祥之感。
这种令人惊悸的感觉,韩旬余却从来没有过,仿佛有什么大事,不久将要发生似的。想到这里的韩旬余,抬手摸了摸冰冷的额头,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銮舆在寝宫大门,缓缓停了下来。
韩旬余慢慢下了銮舆,径直向御书房走了过去。
进了御书房之后,韩旬余看见御书房墙上,那个金光闪闪的“忍”字,心里顿时不觉又是一惊。
韩旬余历来有急躁的毛病,墙上这斗大的金色“忍”字,就是当年韩旬余亲自写的,意在告诫自己凡事得悠着点。
举兵进攻梁国之事,对于蛮国来说,就是一件大事。如果这事出了什么差池,蛮国就会面临灭顶之灾,蛮国将处于万劫不复之地。
刚刚想到这里的韩旬余,突然之间惊得目瞪口呆,责骂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居然轻率地决定进攻梁国,将蛮国的前途命运,当成啼笑皆非的儿戏。
夜,已经很深。
韩旬余,却没有睡意。
窗外,夜色朦胧。卧室里,依然灯火通明。
韩旬余一直冥思苦想,想着自己的蛮国,即将面临的生死之战,想着将来一旦打了败仗,自己如今拥有的一切,将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虽然说,胜败乃兵家常事。
但是,对于韩荀余来说,那就是国破家亡的事。
这是此时的皇帝韩旬余,所不能承受的灭国之重。
想到这里的韩旬余,慢慢走到窗户旁,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一行清泪从两只眼角,慢悠悠地流了下来。
那两行滚烫的清泪,掉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当韩旬余低头细看之时,已经悄无声息没有了踪影,吓得韩旬余不觉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