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深处的房间居然一改外面的沉重显得非常简单清新,只有一把断掉的大阔剑随意插在地上。
这把剑虽然只剩连着剑柄的那一半,但是依然非常巨大,感觉泥戈巨人也不一定玩的动。
断剑前有一个蒲团,蛰将苏背上盘坐下来,一股清心的轻松感顿时从蒲团传来,将蛰刚刚经历的那些留下的隐患统统清除。
苏检测了这把剑。
【???】
【简介:杀死我。】
蛰盯着剑柄中心那颗苍白色的心脏,这把断剑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一股虚无死寂弥漫在它周围,很少有剑会有这种气息,随着凝视那颗死寂的心,他的心好像也慢慢沉寂下来。
在这种情况下蛰很快便顺着断剑流露的气息沉浸到它的世界里,他没有犹豫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时已是另一副光景,就像是附在一个人的身上在观看一场演出,与同调类似,他开始静心感受。
【微弱的风声传来,“我”傲立在战场的中心,手中握着一把大阔剑,剑上伸出好多血丝顺着剑柄插入手掌,我就像是一个傀儡,被这把剑操纵着行动,周边的事物变得很渺小,我好像非常高大。】
【战场分为两个阵营,分别是“我”,和其他人,数不清的生灵纷纷将武器对准了我,他们的气息汇聚成一具遮天蔽日的虚影,似乎下一秒就能将我撕碎,但我却看见了,看见了他们脸上的恐惧。剑柄上的心脏跳动起来,我开始行动了。】
【剑指天穹,“我”发出了一声咆哮,像是来自地狱的嘶嚎,紫色的能量自不可见的虚空中汇入剑里,一股股气浪以我为中心向着周围滚动,烟尘四起,虚无的能量侵蚀起满是血腥味的战场,战斗开始了。】
【“我”率先打破了战场诡异的沉默挥剑横扫,一道紫色的剑芒闪出,划出一道璀璨的路径后消失在视野里,一同消失的还有这条路上的所有生命,我吐出一口紫色的浊气,望向四面八方如雨般袭来的战技与魔法。】
【剑入大地,紫色的虚无以“我”为中心开始爆发,将这些富有能量的攻击一一吞噬又折返回剑上的心脏,力量充满我的身躯,烟尘散去,接下来,是属于我的屠杀。】
......
【血,全是血,视野里除了紫,便是红,战斗持续了很久,他们明知赢不了,却也不曾后退,“我”看着眼前最后一位单膝跪地,苦苦支撑头顶骇人阔剑的生灵,加大了能量的输送,他的武器发出悲鸣,断裂,连同他的头颅,是我赢了。】
【只剩“我”站着了,弥漫在整个战场的虚无开始向我汇聚,透过我的心脏流往剑上的心脏,好难受,身体像是要炸开,就连我的大脑也被浸染成紫色,好痛,我的头好痛。】
【“我”想起来了...这是一场折磨,这是一个诅咒,不...不......】
【“我”的身体终于支离破碎,化作一粒粒紫色的尘埃飘散,融入了这片战场,就像那些先我一步死去的生灵一般,战场彻底归于平静,只剩下一把阔剑,插在这片血红的战场中央,剑上的那颗心脏,依然缓缓跳动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蛰猛地睁开双眼,诡异的紫色弥漫在他的瞳孔,他剧烈地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面前断开的阔剑。
咚!
剑上的那颗心脏突然跳动起来,由苍白向着紫红转变。
“啊啊啊啊!!!!”
蛰突然从蒲团上跌倒在地,像是遭遇了什么残酷的刑罚般痛苦嚎叫,紫色的纹路诡异地爬上他的皮肤,一步一步游往他的心脏。
诅咒正在蔓延。
‘蛰!发生什么?!’
苏有些不知所措,蛰刚刚还在闭目修行,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他焦急的将魂音传入他的识海企图唤醒他,但是收效甚微。
清静的房间逐渐布满紫色的雾气,似有一只生有鳞片的利爪,匿于虚空,执上画笔,将这里涂抹得诡谲怪异。
就如一个苦痛的陷阱,一场禁忌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