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封晨轮,禁暮变,钓月守终,是吾辈之责。但沧粟万千界,不曾消情娩。即便是你…亦有情劫!”
祝璃忽然正襟危坐,凝目聚严,取怀袖之锦卷,微含口角,慢慢捡词。
“洛芸,你此入凡尘,目的有二。”
“其一者,历练凡尘,完整心魂,筑仙煅骨,成就无垢圣身。”
“其二者,调查【天葬玄坑】…”
芸蹙眉稍,而后相应,曰:
“璃姐…你悉知吾等要务,若非…你已胜之【弥权】?”
“承须乃弥权之主,不弱与吾。吾知此事是以【书明玉子】相替之。遂移其权柄。”
“书明玉子本名【月泪】,是以月壤潮固之凝水,千万年不可得,璃姐以此为换,可不疼心?”
芸眸逐月赏明光,温唇细齿缓缓簧,不告无声轻轻语,含若忧忧眼着霜。
仙古有云:
山隐水泽云隐月,云逐幽鸟海逐星。
鲸起蜃楼雾中雾,弥歌入梦来鱼音。
稚子弄舟乱野朔,不知玄门不知心。
若引山月满垂泪,当是灭世覆海倾。
“月泪虽有灭世倾海之力,但此方非用之时。于我之掌,除妙观把玩,并无可用之处。用之换以护道之权,可再入凡观之众妙,何不值当?”
祝璃请柔锦为卷,作汝神令,然传之。
洛芸取敬,收纳于怀,而慕慕星辰所依,漫漫微角之颜,浮轻面颊。
“何至如此?星途所依,明暗有杂,月轨可寻,阴晴圆缺,世事非可满圆,璃姐…你又何必陈然?”
“此行非吾之意,而乃天命!你即可跳脱天外,亦终归相生天内,天之企图,吾以告明,吾不想你以命陷局。”
“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