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谩国事。将国事都交于左丞相,自己则天天流连于后宫与皇家狩猎场。更使得左丞相权势滔天,这些年要不是马严右丞相从中周旋,或许这偌大的帝国早就是一片黑暗。
马车终于停在了皇宫之外,而车内闭目养神的老丞相也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张开双眸,眼中并无锋芒,三十多年的朝堂斗争,他早已经明白一个道理——看清目的,守住底线,进退有时。
老丞相终于再一次的步入了这个熟悉的朝堂,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他走到了队伍最前方的位置——左丞相站立的地方——毫不客气的把左丞相向后挤了一位。左丞相冷哼一声,却也没有说什么。
而此时,皇后也抱着小皇帝上殿,早朝得以继续进行。
只见那右丞相前进一步,站出队列,朗声问道:“自古以来,国之重器,传嫡不传长,传长不传幼。大行皇帝新弃群臣而去,微臣甚为哀悼。然,规矩不可废,擅废则家乱国亡,晋国废申生而五世乱,秦立胡亥则二世而亡。古之教训,此诚不可不察也。今,太子尚在,而立十六皇子为君,恐非安社稷之明道也。”
堂上皇后听得此语,并不慌乱,似乎早已猜到有此一问,从容答道:“右丞相所说极是,此事哀家本不想说,恐引慌乱,现在既然右丞相有此疑问,哀家也就顾不得了。其实,早些时候,后宫之中,突发怪病,御医也束手无策。得病之人,四肢无力,之前大行皇帝前往西郊狩猎,便是要躲开这怪病。而不幸的是,几位皇子都已染病,而只有这十六皇子因为太小,与其他人接触的少,这才免遭感染。又逢大行皇帝弃群臣而去,而怪病病理未明,太子不知何时能恢复康健,值此之时,皇太后从大局出发,选择了十六皇子这唯一没染病的皇子作为继承大宝之人。”
皇后说完看了一眼右丞相,又继续说道:“不知道做此解释,右丞相是否满意?”
听完此话,右丞相望向了太医院院使。那院使说道:“禀右丞相知,皇后娘娘所言皆是事实。经太医院诊断,此病太过奇怪,并且传染性极强,至今仍未有什么好办法。”
右丞相看着院使,而院使因为弯着腰,使得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右丞相觉得此事蹊跷,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继续说道:“后宫重地,安危牵连甚广,不想竟遭此劫难。老臣担忧皇太后安危,希望可以觐见皇太后,以当面问安。”
“右丞相有心了,只是此时皇太后坐镇后宫,且此怪病感染性极强,此时实非问安的最佳时机。”
“皇后娘娘。。”右丞相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皇后打断,“老丞相,哀家知道你忠心为国,然而值此非常之时,新帝幼小,国事繁乱,北方匈奴,西方蛮夷更是有再度抬头之势,此皆为帝国心腹大患。老丞相乃三朝元老,德高望重,还望老丞相万事以国家为重。”
右丞相望着站在龙椅前方的年轻皇后,而此时的小皇帝已经被她完全挡住,老丞相目光上移,默然良久,才叹出一口气,缓缓说出:“老臣遵命。”
虽然老丞相有心继续辩争,只不过在今天的朝堂之上,少了几个老面孔,而又想起之前得到的军队里的调动信息,老丞相便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有些事情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