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脸懵逼疑惑暗道:“这爷孙俩在闹啥,感觉还挺严肃的。”
李忠放下手,然后抬头挺胸的道:“爷爷想听啥呢?”
李仲琦本来笑呵呵的脸上一愣道:“爷爷还可以选自己想听的?”
李忠道:“当然啊,您想听啥就问啥呗,反正不知道的我也说不出来!”
李仲琦和管家对视了一眼:‘得,瞎惊讶了。这小子鬼精鬼精的一肚子猴。’
管家心痒难耐,指着旁边的梅花笑着道:“有咏梅的文不?要是有,属下也给奖励。”
李忠在脑海里开始扒拉自己前世那为数不多的古诗词,想起来一段然后说道:“我记得帅叔叔念过一段,也记不太清,我就念给你们听哈。”然后李忠就磕磕绊绊的念道:
“什么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什么雨。
无意什么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成尘,只有香如故。”
李仲琦和管家听着被李忠念的稀碎的词,肚子里叫苦连天。这瘪犊子玩意要是能打,两人非打死他不可。这首词一听就绝非凡品,结果被李忠三个‘什么’直接整成千古灯谜了。
李仲琦把一口假牙咬的咯吱响,老脸肌肉抽动的强装笑脸说道:“大孙子快好好想想,这三个‘什么’到底是什么?”
管家也在旁边一脸便秘的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李忠憋着小脸道:“我能记住这么多已经很厉害很厉害了,那几个字真忘了。”
李仲琦气的茶也没心思泡了,对管家说道:“撤了,去拿笔墨纸砚过来。”
管家拿眼一瞟站在外面的小保姆,小保姆赶紧过来和管家一起把石桌上的茶具收拾好拿回木屋。然后两人就拿着笔墨纸砚回来,一一摆在石桌上。
管家研磨,李仲琦把李忠刚才的那段咏梅词用一手漂亮的小篆写在纸上,然后放下笔瞅着纸上的那几处空格,感觉自己也像被狗啃了一样难受。
管家叹了一口气,完了,今晚又失眠啦。
李忠见状憋屈的道:“爷爷骗人,说好的我念文出来您给奖励,结果不但没有奖励,连茶水也不给喝了。”
李仲琦闻言一愣,反应过来是自己太激动又失态了,赶紧笑着道:“乖孙子别生气,都是爷爷的错。”然后冲着管家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
管家赶紧道:“都是属下的错,属下该罚。刚才属下被小少爷的这首‘什么’词给陷住了。”
李仲琦又笑着对李忠道:“爷爷说话保证算数,一会大孙子就去爷爷屋里,喜欢啥就拿啥。不过爷爷有个小请求,大孙子有没有能记得全的文啊?”
李忠听着老头的话脸上一喜,紧接着听到最后一句脸又塌了,皱着眉头道:“好像有一首吃月饼的词,我跟着那个帅叔叔唱下来了。”
李仲琦和管家对视着,满肚子疑问,还有人专门写吃月饼吗?然后管家小心翼翼的问到:“小少爷,您说的吃月饼不会是写中秋的词吧?”
李忠笑着回道:“对对,就是中秋吃月饼。”
李仲琦赶紧道:“那大孙子先好好想想再唱,不急。”
李忠道:“这个不会忘的,我会唱。”
李忠想到的自然就是读者大大们想到的那首空前绝后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要不是这首歌好听,就凭前世李忠小学副校长的水平绝对背不下来。
李忠清了清嗓子抬头对天,奶声唱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李忠慢悠悠唱完了,转头一看愣住了。
李仲琦和管家两人神游天外泪流满面,听李忠唱完了,也不顾老脸上的泪,拍着大腿道:“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这首词旷古绝今,老夫敢说:此词一旦现世,从此世上无人再敢咏中秋!”
管家更是把持不住激动的心,语言颤抖的道:“小少爷,属下求您告诉此人姓甚名谁,否则属下不敢吟读此词,在心里默念都是对这位文坛大家的亵渎。”
这个李忠真不记得了,只记得歌是一个叫王菲唱的,人长得挺好看,唱的也很好听,但是词肯定不是她写的。李忠看着管家老泪纵横盯着自己那期盼的眼神,又不敢说自己忘了。可以确定,只要李忠此时说出‘我忘了’,这管家就会恨自己一辈子。
李忠一咬牙瞎编道:“是我师父写的。我师父的名讳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