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先生,请在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麦格教授暗暗深吸一口气,脸上波澜不惊的通知束兹。
束兹握住魔杖的手微微放松,如梦初醒的眨眨眼睛。
面前不断变化形态的火柴随即停止变形,仿佛它不曾发生改变。
除了麦格教授,其余专心练习变形咒的小巫师都不曾发觉这根火柴的异样,全以为是束兹没学好魔法,被麦格教授留下补课。
与束兹交好的主角团朋友都在担心,暗中生恨的蛇院纯血则是觉得爽快不已。
束兹不做解释,下课后平静敲开麦格教授的大门。
“门没锁,请进。”
开门走入,束兹好奇张望四周。
麦格教授放下手中羽毛笔,年迈的苍老面容上满是严肃端庄。
“请坐,格林德沃先生,关于课堂上你的表现,请问你是否在开学前独自练习过变形咒?”
束兹肯定的点点头。
麦格教授听到后不喜反怒。
一向重视仪态礼节的她,竟控制不住情绪,轻骂出一句重话。
“真是太不像话了!
那个家伙自己都没有魔杖在手,居然还敢在没有防备措施的情况下教你变形咒,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变形咒的初期学习过程是最危险的,初学者一个施法错误,轻者只是导致变形失败,重者魔法反冲导致自己身体异变。
一旦出现最糟糕的那种情况,就需要有巫师及时用反咒解除魔法,否则时间耽搁下来,巫师的身体便会出现不可逆转的永久性后遗症。
那些在对角巷暗处游走、不曾去魔法学校上学的野巫师,之所以大多样貌畸形丑陋,正是因为他们没有老师的正确引导,在自学变形咒犯错后变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就这还算幸运,起码还活着,麦格教授以前甚至见过死在变形咒练习上的野巫师。
那人本来想把一只鸡变成玻璃球来着,结果魔法反冲自身,让他的脑袋变成了玻璃,一个倒地就把脑子摔脆了,吓得周围巫师连续做了几个月的噩梦。
不过在熟悉入门后,这种现象就会减少消失,到最后魔法反冲的潜在危险便会彻底不见。
而这基本需要半年左右时间,之后小巫师就算自己私自练习变形咒,也能保证自身的基本安全。
要不是束兹在变形咒上天赋极高,已经成功自行踏过新手阶段,麦格教授都怀疑自己在开学时候会不会看见一个畸形的大头娃娃。
“教授,你认识我的监护人?”
束兹面露惊讶。
正常巫师基本都是魔杖不离身,麦格教授却如此确定教自己变形咒的人没有魔杖,只可能是她早就知道自己监护人的情况。
麦格教授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
她重新戴上眼镜,在纸上唰唰写上几行字,撕下交给束兹。
“格林德沃先生,这是你的额外课题,请在这周末前交给我。
我需要测试测试你的变形咒水平,以便决定是让你继续在课堂上和大家一起学习,还是邀请你加入我建立的变形俱乐部。
一般来说只有三年级学生才有资格加入,可是你能在课堂上熟练使用无声施法,足够说明你在变形咒方面的天赋与能力。”
这并非麦格教授偏心。
如果束兹的变形咒水平远超一年级新生,那么继续让他和其他学生一起学习,既是浪费他的天赋,也是对周围普通学生的打击,对双方来讲都没有益处。
束兹粗略看了一眼,点头答应,心里在想着其他事情。
‘也不知道我这魔杖的杖芯到底是用做的,与我的力量这么契合,释放悬浮咒、变形咒居然有额外增幅。
这也是魔力性质的体现吗,或者说,这是我精神力性质的体现?’
束兹想到自己在全职猎人世界被剥夺走的所有能力,唯独精神力遗留下来。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来,或许是因为精神力本身就很特殊,所以无法被人夺走。
在礼堂吃完晚餐,束兹谢绝哈利他们的玩耍邀请。
在图书馆完成魔法史论文作业,他又马上研究起麦格教授的额外课题。
不知不觉来到隔天早上。
束兹坐在黑魔法防御术的课堂上,古怪看着奇洛教授包着头巾,佝偻着腰,结结巴巴开始讲课。
他突发奇想,好奇自己若是立即以先知身份,向邓布利多揭发这家伙的真面目,最后结局会怎样?
会不会像同人小说里那样……
【抹杀警告!】
‘想想都不行?
小气!’
奇洛教授的教学方式比较枯燥,没有实践内容,这让小巫师们有些无精打采。
好在有魔法史课宾斯教授这个前车之鉴做对比,这才不至于有学生开小差打瞌睡。
束兹有些恶意猜测,会不会是奇洛背后那个家伙不希望哈利变强,所以才只讲理论不教本事。
下午又是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课,有过早上无聊黑魔法防御课做铺垫,大家在草药课上表现积极。
就是有点积极过头了,导致不少学生在学习处理干荨麻时操作不当,被斯普劳特教授臭骂一顿送往了校医院,进而错过周三晚上一周一次的天文学课程。
那晚的星空特别清澈漂亮,奥罗拉·辛尼斯塔教授美丽又温柔,还没有布置作业,这让不少错过这节课的男学生遗憾万分。
天文学课上,束兹穿着厚厚的大衣,站在霍格沃茨最高处,意外对观察星空很感兴趣。
在他眼里,那些夜空繁星宛如预言球中的神秘光雾,在有规律的移动,似乎在诉说着秘密。
“嘶~以前看星星看月亮怎么没这种感觉,这也是这玩意儿的影响?”
束兹抬手看向掌心黑痣,思绪飘远。
待在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他的生活比起全职猎人世界要安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