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立刻点了点头，跑过去打开纸箱一看，“哇！师公你看！好多新酥饼啊！这是三师叔给你寄来的吗？”她一脸惊喜地问道。

无问僧和颜悦色地点了点头，“是啊。你上次吃了大酥饼之后写的那篇《酥酥的分享》作文写得非常好。我把它发给你三师叔看了，他看了之后也觉得你写得很好呢。他说你把酥饼分享给大家一起吃的故事写得很生动，让他都忍不住想再尝尝了。所以这次他又寄来了一箱新品种的酥饼让你尝尝看，看看你能不能发现里面的新秘密哦。”

“嗯！我一定能发现秘密的！”小悦听了之后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坚定的表情。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作文题目，心中顿时有了灵感和思路，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写作了。

无问僧见状，笑着指了指无问斋里面的小书桌，说道：“悦悦，你带了作业本没有？”

跟在后面的张金枇赶紧递过书包，笑着打趣道：“在这里呢，我可是你的专职背包侠哦。”

悦悦接过书包，甜甜地说道：“谢谢妈妈！”然后麻利地拿出作业本，又好奇地挑选出一款酥饼。她抬头问无问僧：“太师娘在哪里呢？我想跟她一起选，一起尝尝这些酥饼。”

无问僧笑着说道：“你太师娘去买菜了，应该快回来了。你可以先选一款酥饼尝尝鲜，不用等她的。”

“不嘛，我还是想等太师娘回来一起选。”小悦摇摇头，坚持地说道。

无印僧点点头，笑道，“那好吧，那我跟你妈妈不打扰你了，你这里先想一想吧。”

无印僧从茶桌上顺手抄起一壶茶，又随手抓了两个茶杯，朝着荔龙兰亭的方向信步走去。张金枇见状，也连忙转身跟上，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了荔龙兰亭，在幽静的美人靠上坐下来。

无问僧提起茶壶，手法娴熟地为两人各倒了一杯色泽红润的茶水。他轻轻放下茶壶，端起自己的茶杯，小酌一口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着，他转头看向张金枇，声音温和地问道：“怎么样，事情都搞定了吗？还顺利吗？”

张金枇简明扼要地向无问僧讲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包括最终确定的七人角色、称号以及分工等细节。说完后，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小心翼翼地递给无问僧，说道：“我们总结了三十多条，但总觉得还是没能抓住我想要的那个核心答案。”

张金枇将“创新”融入人力资源管理，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她多年观察企业案例、亲身实践的心得体会。她曾在一些企业中尝试过这种方法，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然而，由于权力斗争的复杂性，这些尝试最终都未能持续下去，留下了遗憾。

昨天晚上大家总结出的三十多条问题，涵盖了实际操作中可能遇到的各个方面。这些问题，即使大家没有总结出来，张金枇在日后的工作中也迟早会发现。但张金枇真正追求的是能够在“道”的层面上帮助她拓展体系的东西。因此，她才觉得昨晚的总结并未达到她的期望，这也是她拒绝李一杲继续“聊一聊”的原因。今天，她特意来找无问僧，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指点。

无印僧接过纸张，一展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跟蚂蚁搬家似的。他带上老花镜眯着眼仔细瞅了一会儿，抬起头，赞许地点点头：“嘿，这总结得真够意思，看得出是费了不少心思。”说着，他把纸往荔龙兰亭那石桌上一铺，手指头在字里行间跳来跳去，乐呵道：“瞧瞧，这几条，多有见地！”

张金枇也皱起了眉头，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老师，您那故事名叫《创新道正传》，这名字我听着有点迷糊。正传嘛，那应该是讲创新的大道大理，不光光是那些小技巧小策略吧。故事里头那三种奖励政策，我琢磨着，这奖励背后的‘道’，到底是个啥玩意儿？我咋才能摸透它呢？”

无问僧反问了一句：“枇杷啊，想这事儿的时候，得先定个调儿，是走天道的方向，还是人道的方向，这话你还记得不？”

张金枇连连点头：“记得记得，您说过，得先看清是顺着天道方向来，还是按着人道方向走。”

“对头，”无问僧点了点头，“那依你看，那你觉得创新道应该是跟天道合道，还是跟人道合道呢？”

张金枇听了这话，眉头皱得跟山似的，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故事的开始，大家登船后共同冥想黄色仙光，代表金钱财帛；第二次改变冥想是蓝色，代表名誉和荣耀；第三次改变冥想是红色，代表权力和话语权。这三者，应该是合乎人道吧？”

无问僧一听，乐了，打趣道：“枇杷，你用江湖上的话说说，天道人道，你咋理解的？”

张金枇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我知道啊，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是天道；强者更强，弱者更弱，小人就爱抱大腿，马太相应，这是人道。”

无问僧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他用力拍了拍大腿：“哈哈，这么说，我也是那爱抱大腿的小人了？”

张金枇一愣，心想这是啥意思呢？随即她就明白了过来，连忙摆手道：“老师您这是代天行道，不一样！”

张金枇特意用了“代天行道”而不是“替天行道”，这一字之差，其实是在暗指公司里的关系。资本家和职业经理人之间，就像是“代理人”的关系，所以她用了“代”字。无问僧听后又是一阵大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夸赞道：“这马屁拍得真有水平，够味儿！”

无问僧将纸张轻轻递回给张金枇，接着说道：“枇杷，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就走天道或人道的路，多数情况下，人们要么被外界因素推动，要么被内心所驱使。财富与权力，多数情况下驱使人们沿着人道的轨迹前行，因为它们往往增强了个人的满足感；而名声与荣耀，则更多时候引领人们向天道靠拢，尽管它们同样能带来获得感，但这两种感受在本质上并无二致。”

张金枇听后，眉头微蹙：“老师，那为何社会上会有那么多人仇视富人呢？现在官二代、富二代中不乏败家子，炫富害己的事例比比皆是。”

无问僧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笑道：“人们仇视的并非财富本身，而是富人的行为。我们不妨做个假设，若有一个虚拟的数字人，擅长炒股，因而成为世界首富，但因它只是数字存在，赚来的钱一分未花，是个妥妥的守财奴，人们会仇视它吗？”

张金枇思索片刻，摇头道：“恐怕大家只会觉得它可笑吧？赚那么多钱，却不能用，有何意义！”

“正因如此，我们需要摒弃对财富、权力、名声等元素的固有善恶观念，才能正确认识天道与人道的本质。”无问僧点头道，“我曾对你说过，道因人的存在而显现，道本身并无善恶。环境不断变化，道不会善意地帮助人适应环境，也不会判断哪个方向是对是错。因此，道的显现必然包含所有可能性的维度，发现并找到它，这便是创新。然而，人虽生活在多维空间中，但在具体时刻，人的行为只能是一维的，即不能同时既向前又向后，既向左又向右。所以，无论道有多少维度，人在当下，只能用一维的方式去理解道，这便是天道与人道。”

张金枇听得有些懵懂，苦笑道：“老师，您的话还是有些深奥，我暂时还难以完全理解。”

无问僧摸了摸光秃秃的头，擦了擦汗，似乎一时找不到更简单的表述方式，想了想，问道：“你知道人会得癌症吧？那你觉得，得了癌症是好还是坏呢？”

张金枇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当然是不好了，老师您不会说癌症也不分好坏吧？”

无问僧笑道：“嘿，你还真说对了！其实，我们人类每天身体里都会产生癌细胞，大约六千个左右，而人体的免疫系统每天都在清除这些癌细胞，周而复始，循环不息。如果能活到120岁，理论上大多数人都会得癌症。那你知不知道，这些癌细胞起什么作用呢？”

张金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想了想，说：“是训练免疫系统吗？”

无印僧语气低沉而富有深意地说道：“一部分原因确实如此，但更深层次的，是在探寻方向。我们不妨将癌细胞视为不分好坏的创新尝试，免疫系统虽扼杀了大多数，却也有少数有益的创新被保留下来。古人故事中常有提及，老来得子往往聪慧，家中幼子也常被认为更为机敏，尽管现代科学对此尚无定论，但生命的必然性意味着它不会做无用功。对我们而言，每个人是一个生命体；而对体内那近六十万亿个细胞来说，它们每一个也都是独立的生命。当这些生命个体协同运作时，引领它们的，必是天道与人道和谐共生的力量。”

“因此，创新是生存的本能，而非可有可无，或仅属于某个个体的特质。现在，回到你们团队的话题，《创新道正传》实则探讨的是创新如何依循天道与人道的轨迹运行。简而言之，累进代偿增强，属于人道范畴；累进代偿减弱，则是天道的体现。记住这句话，日后慢慢体悟。再给你一点提示，个人或组织的创新能力，必然呈现累进代偿减弱的趋势，即激励越多，创新效果却可能递减。如何解决这一问题，需你们团队自行思索，找出对策。你在团队中不是被誉为玄武尊号吗？玄武非龟非蛇，也非二者简单相加，它拥有两个头，象征两个方向；玄武主水，水汇成河，便有上下游，有顺逆流。水，又意味着什么呢？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张金枇眼帘微垂，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默默点头。每次与老师交谈，她都仿佛被投入了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头晕目眩，找不到出路。老师的话语深邃玄妙，如同一个个难解的谜题，让她的思绪不断盘旋，却始终难以触及真谛。

然而，即便如此，张金枇已习惯每次求教时都悄悄按下录音键。她深知，这些看似晦涩难懂的话语，就像一颗颗种子，需要时间与耐心去浇灌，方能在她心中生根发芽，最终结出属于她自己的独特果实。

无问僧转而询问张金枇如何教导女儿，两人又交谈片刻。这时，无问僧眼角余光瞥见小姑娘悦悦正悄悄靠近，他立刻站起身，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迎上前去问道：“悦悦，作文写好了吗？”

悦悦小脸蛋上洋溢着得意，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乐呵呵地说：“嘿，我跟太师娘试了好多种酥饼，最后我挑了奶酥，简直美味极了！奶酥的作文我已经搞定了，不过呢，太师娘刚才又给我讲了个广红樱三角梅的故事，太感人了，我也想写写看。但明天只需交一篇作业，我纠结不知道该选哪个，所以来找师公您给支支招。”

无问僧爽朗一笑，伸手轻轻揉了揉悦悦的小脑袋：“悦悦呀，你写作文，是只想完成作业呢，还是有别的什么小目标？”

悦悦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既要完成作业，也想让老师夸我，还想让爸妈看到，让他们知道我在学校多努力。而且，我自己也喜欢写作文，写出来觉得好，心里就特开心！”

无问僧微笑着点头，温柔地说：“那就把广红樱三角梅的故事也写下来呗。你想想，能写出两篇好作文的悦悦，是不是比只写一篇的更厉害，心里也更美滋滋的呢？”

小姑娘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高兴地蹦了起来：“谢谢师公，我知道怎么做了！”说完，她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回到了无问斋，开始专心致志地构思她的作文。

......

在无问七子的团队中，若提及反应速度，张金枇或许并非最敏捷的那个。然而，当谈及思考的深度时，她却总能给人以惊喜，其见解往往超越多数人的预料。

从翰杏园归来后，张金枇迅速投入到家务中，为家人准备午餐。饭后，她温柔地哄女儿午睡。随后，她将上午与无问僧的讨论录音发送给了李一杲和赵不琼。接着，她坐到桌边，戴上耳机，开始反复聆听与老师的对话。

起初，她眉头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疑惑与思考，似乎在细细品味对话中的每一个细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面容逐渐放松，眼中闪烁的光芒也越来越亮，显然是对所听内容有了新的理解和见解。

晚餐后，当与李一杲和赵不琼约定的网络视频会议时间到来时，张金枇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她不仅深入理解了上午的对话内容，还从中提炼出了自己独特的观点。

视频电话由李一杲发起，他昨天是打算与张金枇讨论人力资源薪酬问题的。然而，他没想到张金枇在近一天的时间里仍然沉浸在创新的思考中。当他们继续探讨创新话题时，张金枇的思路始终围绕着如何通过人力资源策略来推动创新。在提出了一系列具体措施后，她总结道：“我们公司的人力资源系统需要建立自己的创新激励机制。”

张金枇的语气坚定有力，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们不能仅仅依靠高层和技术骨干来推动创新，更需要激发全体员工的创新动力。正如老师所说，累进代偿增强是符合人道的。因此，我们应该确保创新成功者的收获能够持续增长；但同时，我们也不能盲目地给予激励，否则持续创新的效果可能会逐渐减弱。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让员工在追求个人成长的同时，也能为公司的发展做出贡献。”

李一杲和赵不琼之前已经听过张金枇分享的对话录音，对她的想法有所了解。此刻听到她的这番话，两人都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赵不琼沉思片刻后问道：“大师姐，那你有没有具体的实施计划呢？”

“有呢！”张金枇爽快地回应，脸上洋溢着自信满满的笑容，“我这初步的想法啊，就是在咱们现有的‘血池’任务积分系统上，再搭建一个全新的创新积分体系。不管创新成果是惊艳还是平凡，只要测试验证过了，那就都一视同仁，积分照给不误。等到市场实战检验的时候，那些真正有效的创新，咱们再启动个积分兑换机制，积分多少看效果说话……”

李一杲听着张金枇娓娓道来的创新积分方案，心里头很快就有了谱，怎么在“血池”积分系统上动手脚，他算是门儿清了。说白了，张金枇这招儿，就是对创新来了个无拘无束的大鼓励，不过呢，这些创新可不是随便来的，都得经过加权处理，权重咋定，那得看各种参数咋变。这事儿交给人工智能最合适，它能找出创新奖励的最佳平衡点，既能让员工的创新热情蹭蹭往上涨，又能把公司的激励成本控制在合理范围内，最关键的是，还能推动创新真正落地，见实效！

李一杲心里头那个激动啊，赶紧跟赵不琼交换了意见，赵不琼一听，眼睛立马就亮了，乐呵呵地说：“大师姐这方案，真是绝了！咱们赶紧商量商量具体怎么干吧！”

李一杲越想越觉得带劲儿，忍不住给张金枇竖了个大拇指：“大师妹这方案，简直就是老师常说的‘天人合一’啊！要不咱们在‘血池’下面，再搞个‘天人池’，咋样？”

李一杲把自己的想法跟张金枇一说，张金枇对名字倒是不太在意，不过李一杲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提议把创新积分奖励的范围扩大点，不光是员工，连合伙人、玩家、客户、加盟商、供应商、服务商这些，只要能对创新做出贡献的，都给他们拉进来。

三个人正聊得热火朝天呢，张金枇的屏幕上突然冒出个小女孩的身影。小女孩凑到张金枇耳边嘀咕了几句，张金枇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李一杲好奇地问张金枇笑啥呢，张金枇笑着说：“我女儿说啊，这个创新积分系统，应该叫‘血海’才对！”李一杲一听就明白了小女孩的意思，这不比“血池”的“池”大了去了嘛，简直就是“海”了啊！李一杲连忙点赞，还问张金枇小女孩叫啥名字，一脸的兴趣盎然。

张金枇拉着小女孩走到屏幕前，笑眯眯地给李一杲和赵不琼介绍：“这是我家悦悦。”接着，她指了指屏幕上的两人，对悦悦说：“宝贝，这是妈妈的四师妹和大师兄，他们还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呢！”

小女孩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凑近屏幕仔细打量赵不琼和李一杲，声音甜得像蜜一样：“四小姨好！四姨爸好！”这称呼让李一杲愣了一下，随即他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大师妹，这‘四姨爸’是哪儿来的啊？不过听起来还真挺亲切的！”

他凑近屏幕，脸几乎贴了上去，大声喊道：“嘿，大师妹，快让悦悦给我说一下，这‘四姨爸’是咋回事儿呢。”小姑娘伸出小手，指着屏幕上的赵不琼，一本正经地解释说：“因为四小姨的老公，就是四姨爸呀！”说完，她咯咯笑着，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张金枇看着女儿的背影，眼里满是宠溺，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她转回屏幕前说：“这孩子就是喜欢给人起些有趣的绰号。上次去老师家，她竟然叫师娘‘太师娘’，把师娘都逗乐了。师娘好奇地问她为什么这么叫。”

李一杲一听，也来了兴趣，好奇地追问：“那她是怎么说的呢？”张金枇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神秘兮兮地跟师娘说，这是个秘密，还说是师公告诉她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能随便问也不能随便说。师娘听了觉得她特别可爱，就问她想不想跟自己有个连师公都不知道的秘密。悦悦立马点头如捣蒜，说‘想啊想啊’。从那以后，她每次去老师家，都跟太师娘黏在一起，形影不离了。”

三人聊了一会儿悦悦在无问僧的翰杏园里的趣事，随后又把话题拉回到了核心议题上——“血海”，也就是那个创新积分体系的构思和怎么落地实施。赵不琼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和细腻，把实操层面的细节问题都翻了个底朝天。三个人一边点头、一边沉思，时不时还记上两笔，把每个可能遇到的难题都细细地梳理了一遍，讨论得那叫一个深入。

时间就这么悄悄地溜走了，三个多小时里，他们一直在缜密分析和热烈讨论。终于，整个积分体系的大致框架被搭了起来，各个环节的规划也基本确定了。李一杲心里头也初步有了开发这套系统的思路，各项参数和权重的配置怎么来，设计的环节该怎么安排，他心里都已经有谱了。

一看时间，快到晚上了，三人结束视频会议。

这天夜里，李一杲和赵不琼都做了同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头讲的都是创新的事儿。他们梦见自己的公司，从刚起步那会儿，一步步壮大起来，公司的“血海”也越来越宽广，最后成了一片望不到边的血红大海。这片红海里啊，还有渔民在捞鱼呢。

渔民们捞上来的鱼，有个特点，就是放一会儿，大小就会缩成原来的一半。他们仔细一看，这些鱼都叫“创新”。而鱼变小的这个过程，他们给起了个名儿，叫“半衰期”。

自从渔民们发现了这个秘密后，他们再捞到“创新鱼”，都是赶紧就给吃了，生怕鱼小了，就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