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刘建友对谷文斯的提议,并未显露出丝毫排斥,甚至流露出愿意长久逗留的迹象。
覃开秀不得不调整策略,直接而明确地切入正题。
她的核心意图,即阻止刘建友在她家居住。
即便是校内备受瞩目的青年才俊,也未曾如此接近过覃开秀。
更别提一个看似落魄如乞丐般的少年,谷文斯的同居提议,在覃开秀看来简直是荒谬。
尽管刘建友曾对谷文斯伸出援手,但那份恩情,早已以金钱形式偿还。
覃开秀对此事,已无任何亏欠感。
此刻,刘建友以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突然造访。
刘建友身上的衣物,皆是何慧敏的旧物,收取了千元现金后,竟还厚颜无耻地滞留不去。
大有赖在此地之意,其行为之厚颜,令覃开秀咋舌。
对这位缺乏自尊与骨气的青年,覃开秀的内心,充满了不屑与鄙视。
刘建友的面容波澜不惊,仿佛未受覃开秀的丝毫影响。
初遇覃开秀之际,刘建友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眸中难以掩饰的轻蔑与轻视。
然而,对于刘建友而言,这些情绪如同过眼云烟,他自然不会与覃开秀计较。
只因覃开秀,仅是谷文斯之女,这层身份让刘建友有所交集。
若非这层关系,他们之间或许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不会有。
面对刘建友的淡然,覃开秀不禁蹙起了眉头,显然对他的无动于衷感到意外。
这时,覃开秀开口,不解地问:“你正值青春,四肢健全,为何要选择依附他人,而非自立更生”?
刘建友简单,而直接地回应:“我未曾行窃,亦无掠夺之举,自问行事坦荡”。
覃开秀主动提出地说:“刘建友,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份工作”。
“是什么样的工作呢”?刘建友好奇地问。
“虽然不能保证收入惊人,但足以覆盖你的日常开销,衣食住行无忧,这样足够了吧”?覃开秀回复。
覃开秀心中已决,誓要摆脱刘建友,那似乎赖定不走的身影。
即便不惜动用自家企业的资源,也为刘建友谋一份差事。
一定要让刘建友离开这座,象征覃开秀私人领域的别墅。
面对覃开秀的坚持,刘建友只是淡然一笑,未作多言。
刘建友的目光,掠过一旁的肖雯玥,未及停留。
便轻执桌上之笔,刘建友写下几行字。
然后,刘建友自那略显陈旧的单肩包中,取出一封崭新的牛皮纸包裹,将字条妥善安置其中。
“若谷姨归来,请将此物转交于她”,刘建友道,话语简洁而坚定。
他将那不再需要的背包,遗弃于垃圾桶旁。
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刘建友便毅然决然地,踏出了别墅的大门。
望着刘建友渐行渐远的背影,那份孤傲与寂寥,莫名触动了覃开秀的心弦。
一股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让覃开秀几欲开口挽留,却又在未出口的自嘲中犹豫了。
“我怎会生出这样的念头,竟想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家伙邀回”?覃开秀暗自摇头地讲。
覃开秀转而专注于,即将到来的午后购物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