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程长空”对着程长空就骂，话说得很难听，但后者依旧一言不发，后得来此句。

“程长空”走到他身前，抓住他的衣领提起，“你再不动手就死了！”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的脖子就在这里，你我实力相同，想要折断它很容易……”

程长空别过头去，“我不想再杀了。”

“草！”“程长空”甩开他，后者倒飞出去，摔在地上，两人均没有移动，可中间距离却在极速缩短。

“程长空”坐在程长空身旁，看着那不存在的天空，他真的累了，被这个蠢蛋气到爆炸，“你说人家都是巴不得能够杀死自己的心魔，你却巴不得心魔杀死自己，呵呵。”

“你不是心魔，你只是最真实的我……”程长空沉声道，“所以，你没有杀我，只是把我打得要死要活，逼我出手。”

“妈的，歇一歇吧！我也累了。”

程长空身上“黑斑”渐渐隐去，呼吸变得平稳，林子轩坐在一旁，显露笑意。

三日后，程长空挣扎起身，面显忧郁，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正是林子轩，她的一只手还握着自己的胳膊，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猪蹄”。

“你……醒了。”少女睁开朦胧的双眼，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

“嗯。”程长空抬眼，看到少女身旁陆彦，门口女子，“你就是茗辉大长老吧。”

“嗯。”女子问道。

少女疑问，“你一直在睡觉，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了。”

“他？”

“程长空。”

少女手腕红线再现，“啥程长空？你不就是程长空吗？”

陆彦看着程长空只是笑，一言不发。

而女子却是紧皱眉头，不解，“姻缘线！怎么可能！整个南荒能够使用秘术的人不过五人，怎么会……”

因姻缘楠木难得，所以人们对其所知甚少，只知可测姻缘，牵剪姻缘线之人，就已是难得。

这姻缘线在现世之后，如若是与既定轨迹不同便会强行介入，加以更改，这就说明姻缘线又一次改变了什么。但此事女子并不知晓，她在意的是这线她需不需要找人拆掉。

“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少女道。

程长空摇摇头，伸手想要打断林子轩说话，“你先告诉……”

话音未落，林子轩一把压下他的手，“不行！此事因我而起，我理应负责到底！”后又似想起什么，补充道，“如果你心生抵触就算了……”

程长空叹了口气，“无妨，不是什么秘密……”

他把自己在小岛上的大部分事情都告诉了两人，而女子在他开口之前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所以，在我杀了那人后，就滋生了心魔。”

“那你现在是把心魔杀死了吗？”

程长空摇头，“他嫌我太碍眼，大骂着‘你他妈就一怂蛋！’把我扔出来了。”

“呃……像你这种破除心魔的办法还挺少见哈！”少女挠了挠脸。

“这不是破除心魔，心魔依然还在。”陆彦插上一句。

少女看向程长空，得到后者肯定的答案，“没事没事！最起码命保住了，不是？”

少女拉起程长空，走向门外，“这么多天不见阳光，总是不好的，我们出去转转！”

三人同行，在主宗闲逛，茗辉弟子议论纷纷。

“你人气还不小。”程长空道。

“那当然！我可在茗辉红颜榜上，位于前列！”少女自豪道。

“茗辉搞名次先后？”

“野榜啦！不过大多数弟子还挺信服的。”少女话锋一转，“你醒的可真是时候，明天正好就是入宗测试。”

程长空停顿一会，开口道，“我不打算入宗了。”

“为什么！”少女震惊。

陆彦看着程长空不语。

“我想当个和尚。”程长空笑道。

“佛家的确对去除心魔研究的有些门道，但不一定人人适用，对不对！”

程长空摇头，“我是要救心魔，就算是救那个无法回头的我吧。”

“荒缪！太荒缪了！那可是你的心魔，你所以恶的凝结！”

“所以才要去‘拯救’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