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纷扰,窗外下起倾盆大雨,院内樱花樱落,树上的花叶子迫不及待的往下掉,房屋外的场景美如油画,而在窗户内年幼的汉玲儿趴在木窗栏上等待着自己的母亲归家。
“娘亲怎么还不回来?”幼嫩的孩童音小声的在自言自语着。
[咕咕--]
“好饿啊......”汉玲儿换只手撑着,看着纸窗外。窗户外的春雨越下越大,汉玲儿的眉头微微皱起,如同两弯小小的月牙被乌云遮住。
那好看的眉峰蹙起,“娘亲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仿佛童寒真出什么事情,汉玲儿忧心的站起身,拿过门外的蓑衣就出了门。
街道上小小的身影游走在茫茫雨水中,秀气的小脸被豆大的雨珠打的面目湿润。“娘亲!娘亲!”
街道上无一人回应她。
“娘亲,你在哪?!”汉玲儿一边喊着,一边仔细的看望着周围环境。家家户户因为突逢大雨而都闭门不开。
这使得汉玲儿想询问她人都找不到一人。
大雨越下越大,汉玲儿不知道走到了哪,只远远看的见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在远处向他走来。待走近时,汉玲儿神情却失望了。
那是名刚从酒楼里出来的醉鬼,他手上拿着酒瓶,一脸朦胧眼神涣散,汉玲儿并未搭理他。但酒鬼却拦下了他。
“你....隔.....你是童家的女儿吧?”酒鬼打着酒嗝似不太确定一般,他弯下高大的身躯努力的盯着汉玲儿的小脸确认:“......嗯,是她的女儿呢.....如果是找童寒的话....隔...她在阳奏郊区外。”
说完他又跟刚刚莫名叫住汉玲儿一样,又自说自话的走了。大雨滴答的声响打在石砖上,汉玲儿清晰的听到了酒鬼的话语,她没时间细想为什么酒鬼会认识她。
她心中只知道自己的娘亲一定出了什么事情,记忆中的娘亲从不到阳奏郊区外。
但偏偏她们呆的这座小镇就只有那里能买到看病用的药材,娘亲是替人看诊的,没有需要的药材,她就常常替娘亲跑去买。
她抬起圆圆的脑袋,眼神坚毅的撒开脚丫就往阳奏郊区跑。终于在自己常去的一座灵脉上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童寒正跪在一个美貌的修士面前,哀求着她说着什么......
太远雨声又太大,她听不清,于是她靠近自己的母亲近些。
“求求你,玲儿已经跟着我这么多年,是我抚养她长大!你们....你们不能带她走.....”童寒神情惧怕着看着女修士,又小心翼翼的开口
汉玲儿快步的跑到自己的母亲身前,挡在童寒的前面,童寒望着自己女儿的背影愣却了神。
“玲儿?”童寒跪在女修士身前,拉开自己的女儿护在身后,刚要张口眼前女修士就开了口:“按照族内的规定,这个孩子有灵根是要被带回族内的,这个你是知道的。”
童寒低头,眼里闪着泪水:“就不能......再通融通融吗?”
“你跟我也算老友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女人无奈叹息。
族内的规则十分的森严古老,在女人的记忆中似乎并没有人反抗过族长,也没有人质疑过这些怪异的族规有何不对。
“族长让我来是为了劝劝你,毕竟这孩子极有可能是族内的下一个希望.......在者......如果这孩子的父亲知道了这孩子的下落......你也是留不住她的。”
童寒抓着汉玲儿的手滑落,她的眼神里盛满着让人心疼的泪花,但她还是故作坚强的安抚着自己的女儿:“玲儿.....”不知怎么张嘴的她犹豫着,身后的修士在不停的催促着她。
汉玲儿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早已经组织好的言语也在这时派不上用场。
“娘亲?她.....她是谁?”
童寒强装笑意着介绍女修士:“她是母亲的族亲,叫汉玉苗。”
童寒:“今后.....你就跟她一起回族里修炼。”
汉玲儿:“娘亲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不了,娘亲在这等你学成归来,替你守着家里,然后等你回来。”
.....
回到族里的汉玲儿才知道,母亲其实是被流放往魔域地界边缘的罪子,每当她试图打探到些这方面的线索时,族内的人都避而不及谈而慌恐。
到及笄之年时,她向师傅请求回去看望母亲一面。自从进入到汉家之后,她跟母亲的书信来往就断了联系,师傅说,族内的修炼是宗秘不可对外泄露一丝。
等收拾完行李后,上路之前师傅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在汉玲儿想询问时,只是叮嘱路上小心平安归来......
汉玲儿把这些年赚取到的灵石都取了出来,还把些灵草和修炼丹药一起带了回去,母亲的修为十分的低微,只是筑基期中期。
无论怎么修视乎都上不去,每当她夜里看着母亲吃着丹药
眼下带的这些丹药应该够她提升一阶了,汉玲儿十分的开心。修仙之人,修的越高活的也就越长,
她想自己母亲多陪她些年,这些年的努力使她修为晋升到金丹初期了,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离开族内出来跟随自己母亲一起生活。
到了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时,安家小镇变化却十分的巨大,街上叫卖着孩童时期自己心心念念的糖葫芦,茶馆里茶香四溢,飘溢到汉玲儿的跟前时,汉玲儿甚是怀念。
到了记忆中小院外围时,汉玲儿却愣怔住了,院子外围站满了许多人,汉玲儿走上前选择一位最近的询问着站在外面的一个男人:“这里面这是怎么了?”
陌生的男人可怜的看了一眼汉玲儿的家,开口说:“这户人家原来的主人去世了,但是她有给自己女儿留下了一些丹药和一笔灵石,却没想到后面的这个人说自己是这个过世女子的丈夫想拿回自己妻子留下的财产。”
男人又摇了摇头叹息:“里面在跟另外一个叫骂的人是这个女人的一个朋友,其实我也认识这户人家,这家的女儿很早之前就被大宗门选中去内门修炼去了,现在这间屋子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居住了。”
听到眼前人的讲述汉玲儿整个人都是不可置信的,身子和手不停的在抖动,脑海里还浮现出母亲在自己走之前的叮嘱安慰她的话语。
她急忙抓着男人的肩膀声音颤抖的询问:“这个户人家是什么时候走的?”